进入嘴里的肉喷香,还带着极其温和的能量。
把肉咽下去。
暖流从胃里流淌,到达四肢百骸,身体里的疲累在热流的温养下缓慢消散,甚至,因为怀孕产生的厌食感也同步消失,三两口就把碗里小块的烤肉吃完。
摸了一下不带饱涨的肚子,猛地看向羊平。
羊平接受到弥米的视线,立马把自己手里的石碗捂住。
这么好吃的黑骨肉,平日里他是吃不到,现在……羊平暗暗下决心,以后每天主动过来给胡苏阮阮帮忙。
“好吃吗?”
苏阮阮靠近弥米问了一句。
弥米点头:“还有吗?”
“好好干活,干的好就有吃的,干的不好,偷懒耍滑,别说没有吃的,晚上也别想回去,知道吗?”
“……”总觉得这是一种威胁。
然而,方才味道美,吃起来又补的肉是如此的有吸引力。
即使被威胁了,也说不出反抗的话。
坐在木墩子上继续刮着麻线。
……
一日如此,两日如此。
三日之后需要做的事情就变了。
弥米看着原本的空地上多出一个圆形的长得像巨大型号蜗牛的木质机器。
真个人都变成结巴了。
“这,这是什么?”
“纺线的机器,从今儿开始,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韧性不够过于纤细的线纺成有韧性的。”
苏阮阮坐在地上把团在一起的纤维固定在机器上,开始旋转把手,两根拧成一根,风车一样的扇子转动起来,有韧性的麻线在机器上卷成一团。
弥米看的眼睛有些晕。
“羊平呢?”
“他还有别的事儿。”
“哦。”
弥米点头,开始重复刚才苏阮阮的动作。
枯燥,漫长,没意思。
然而,不敢反抗。
害怕铜盘,想要吃肉,只能好好干。
弥米趁着小解的时候,偷偷往羊平那边看去,羊平手里拿着一个刀在刮木头,将木头组合在一起,似乎做什么大件的没见过的东西。
知道苏阮阮没有给羊平开小灶,弥米心里痛快了。
裹上兽皮继续纺线。
纺线的机器咯吱咯吱发出响声。
弥米开始期待今日份的烤肉了。
怀孕的时候吃的好,补充的好,生下来的小崽子体质也好。
,
。
羊平在苏阮阮的监督下制作织布机,织布机并不好做,是个十分细致的工作,手上已经被个自己制造的粗糙的工具误伤好几次。
然而,依旧不过关。
现在做的东西叫梭子。
麻烦的很。
羊平看一眼苏阮阮说道:“这个不好搞,要不你让弥米做这个,我去纺线。”
“你体质不好,进不了狩猎小组,现在如果学会做织布机,以后就会跟石柘一样,有个一技之长,即使不出去采集狩猎,也能养活自己,对于这样的生活你就没有一点儿想法。”
“姑奶奶,这织布机除了你还有谁能用的着啊!”
“多的是,听我的没错,若是你把这门手艺掌握了,以后肯定比石柘有钱途。”
羊平并不是很相信苏阮阮的话。
毕竟,部落几百年下来,都裹着兽皮过日子。
对于所谓的麻布是,并不是很需要。
苏阮阮眯起眼睛,指了指火烧烤着的肉,问道:“想不想吃”
“想的。”
“那就好好干活,把织布机给我搞出来。”
……
羊平欲哭无谓。
继续对着木头折腾。
织布机跟纺线的的机器不一样。更加繁琐。
他的羊脑袋理解不来。
然而为了吃肉,只能慢慢摸索。
夜色将领。
祭月从外面回来,肩膀上扛着一头长着三根角的羊。
羊通体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