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凝霜的冬日里。
女人两条白皙如玉裸露在黑色风衣外的腿，一双铁锈红的尖头高跟鞋。
Alex眉峰棱厉，眼皮上走的金属色珠光，于晨光愈加明艳，而往下看却是不容易靠近的淡漠眼神。
刚起床卖包子的小老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眼睛一直跟到主干道上，被老板娘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天刚刚亮，女人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24小时银行自助机器上进行账务核对，确认莫氏的工资是否已全然到达。
124000。
属于莫氏行政级别最低的工资，Alex不由得勾了勾唇，吝啬往往是家族内部的习惯。对莫子恒的心理预期值再降一分。
6:10。电梯门“滴”一声打开。正式到达莫氏总部。
走过洗手间的时候似乎有洗漱的声音。
此外，整个大楼平静地有些过分。打开侧窗，透一透这腐朽的资本主义的气息。有份顺风文件散落，她蹲下来捡，一抬起头，一张刚洗漱的脸。黑色半框镜片，眼眸通透，眼下是乌青的眼圈，像是多少年没有正常休息过了。
这并不能降低男人骨相的美感。尤其在高挺的鼻梁的衬托下。
纵使是未刮胡子的嘴，也有几分雅痞的视觉感，他眼神冷漠，“林思思？”
几乎在停顿不到片刻以后，不容置疑地拿过Alex手中的文件，“这里不欢迎你。”
女人站起来，慵懒地揉了揉头发，眼睛会发光似的，伸出手，“莫先生，你好。”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莫子恒推了推太阳穴，昨日深夜妹妹的无理的要求已经很让他心烦了。
这个女人就真蠢到要送上门来受欺辱？
“初入新职场，还请多多指教。”她坦诚地伸出手，脸上是机械式的淡笑。
没等他回应，她自顾收回手，口气淡淡的，“看来湿纸巾白准备了。”
莫子恒冷冷扫视了这讽刺的女人一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顺势而下，膝盖更上面一点开始，就什么都没穿，皮肤白得像地里的雪，亮得刺眼睛。腿笔直修长。
夏余看上的女人，资质不算太差。
他妹妹那点小心思，拿捏得怎样都不会造成对他的什么影响，可再瞥一眼看那女人，妖冶得过分了些。
凹/凸的线条一览无余，纤细的腰肢更显得某些比例惊人，上一次在酒会见她时她还是朵盛开在路边随意的小白花，这一看，倒像朵带刺的玫瑰。
莫子恒毫无波澜:“找同等的金主不应该来我这里。”
“哦，所以，”Alex挑起眉眼，小手指戳了戳莫子恒心口的位置，“我找了低一等的。”
莫子恒摘下了眼镜，抓住了那只戳在心口的手:“你凭什么去判断？”
“说好听了叫洁身自好，难听些，”Alex靠近男人的耳朵，慢慢地吐着气，“不擅长男女之事。”
Alex离开他耳侧，手指滑到他的胸口漫不经心地打着圈，“至少在这件事上低人一等吧。”
莫子恒第一次被这样压迫与不屑的气场所压制，他拽住女人的手腕，卷翘的睫毛似已被怒火点燃:“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心里却痒得几近疯狂，尤其在那女人柔软之处触碰到他的肩头，在他耳边细语时。
身下异常燥热。
Alex头脑冷静地甩开男人，上班通勤的人即将到达，这里做显然太伤风化。反正也就只需要一次性完成指标，还有其他同一时间段需要完成的task，而不囿于非要这一次。
话说急躁，总是成不了事的。
男人好像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一手已环上了她的腰:“怎么，又不敢了？”
女人嫌弃地在鼻前挥手，目光平静:“一股味道。”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莫子恒在原地遏制着在整整一个商业季度没有出现的生理起伏，他不是不会玩，只是他的目光向来很挑。
他喜欢干净的，澄澈的，不会惹事的，如果那次酒会林思思不是夏余的女伴，他也会考虑带过来玩一玩，尤其是他对她说话的那顺她羞红的脸，还是能激发出男人的一些保护欲的。
也不知为什么身体的感觉会在身体碰触的那一刻激起。他对这样的女人向来不感冒。
尤其是在他大学从初恋学姐听到不该听到的以后，他对成熟的女人向来反感。
大概是缺女人太久了。
＊
Alex踩着细尖的高跟，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当莫子恒打开门的那瞬间，她已然脱掉了风衣挂在他椅背上，罗马质地的酒红色裙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来，锁骨更是夺目。
莫子恒见她在那巨大的办公桌上不断地敲击键盘的模样，倒有种莫名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