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近三十岁的成年人,怎么可以把生活过成这个样子?
“鲑鱼。”狗卷将药箱重新合起来,起身,对五条悟指指门外,示意自己出去给他买药。
“不要啦。”五条悟垮着脸对他张开手臂,“药什么的难吃死了——过来给我抱一下,抱抱就好了。”
狗卷棘走过去,在他的手掌上拍了一下,随即绕过他去玄关换鞋。
“别去……”五条悟浑身瘫软,强行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蹭着地板蹭到狗卷棘的身后,一把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颈项中,“我真的讨厌吃药。”
狗卷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臂,让他先回床上去。自己到门外扔了药箱这才洗干净手返回。
五条悟已经提前挪到了床里侧,银白色的发丝柔软的散在枕头上。
他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狗卷爬上来,陪他一起躺。
狗卷脱鞋上床,却没如他愿躺下,反而跪坐在他跟前,略带审视的盯着他。
“……干嘛?”五条悟被他盯的有些心虚,随手捞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
“金枪鱼!”狗卷严肃的质问。
依照五条悟的体格,生病受伤这种事按理都不可能会找上他。
他本身有无下限术式在,现今也已经春暖花开,根本不是容易生病的季节,如果不是故意作死,怎么可能会感冒发烧?
只是感冒发烧也就算了,这个人还不打针不吃药,更不肯接受家入小姐的治疗。
……明摆着就是在故意折腾人。
“冤枉啊!”五条悟高呼,“我虽然有无下限术式在,但也要适当休息的嘛~加上这段时间,上面的老东西频频有事情让我去做,我为了能早点回来见你,基本上都是一早去,晚上回,体力透支生病累倒也是情有可原……至于我不肯治疗,还不愿意打针吃药,这件事本身就不是秘密,又不是只有这一次。”五条悟撅着嘴巴闹情绪,“惠可以给我作证,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
“问我什么?”
五条悟话音刚落下,公寓的门便被从外面打开了。
伏黑惠手里拎着个袋子,无比自然的走进来。
“我听说五条老师生病了,怎么回事?”伏黑惠换好了鞋,拎着袋子走进来,一眼看到跪坐在床上的狗卷,表情立马变得不自然起来,“啊,狗卷前辈也在吗,抱歉……我就说玄关的鞋子是谁的。”
“海带。”狗卷大方的和伏黑惠打招呼,继而摆摆手道,“木鱼花。”
既然伏黑回来了,五条悟应该也有人照顾了。
狗卷爬下床,打算先一步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等等,你去哪儿。”
没等狗卷两只脚落地,裸露的脚踝先被五条悟一把握住。
“怎么惠来了你就要走?”五条悟稍微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拽了一下,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受用的一笑,“难不成,你因为我和惠之间的亲密关系……吃醋了?”
伏黑惠的眼角在听到这句惊悚发言后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他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大步。
“那个,狗卷前辈,我找五条老师就是想跟他说件事情。”伏黑惠语速飞快,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完我马上就离开!”
“就是的~”五条悟这时候也爬起来,单手揽住狗卷的腰,将他生生拖回自己身边,“我和惠什么都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伏黑惠的眼皮儿再次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好让自己不至于立马逃走。
“……那个,其实我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十万火急,下一次再说也是可以的。”伏黑惠眼睛都不知道看向哪里,生怕一不小心就看到五条悟耍流氓,“……虎杖和钉崎还在等我一起吃饭,我、就先告辞了!!”
伏黑尽力维持着镇定,其实内心早就已经想要召唤出鵺将他直接带走。
“别急嘛~来都来了。”五条悟一手禁锢着狗卷,一手撑着脑袋,表现出一副居室主人的大度来,“都是自己人,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然棘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那,我就说了。”伏黑惠飞快的嫖了一眼一脸欠揍的五条悟,垂下眼皮,用朗诵课文一样的语气道,“我浴室的那一地水是不是你弄的?下次再玩冰记得打扫干净。还有我之前打扫房间准备要扔的那一盒子过期的药,是不是又被你捡回来了?特殊癖好没关系,只是下次记得,要背着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