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说起母亲的忌日来,我突然想起裕子小姐的话了。安井夏树是自杀的。迹部给我的资料,早就已经送到了我那里,现在正躺在我的抽屉里。安井夏树之所以会自杀,竟然是因为那种原因。我想问父亲的感受,我想问父亲当时为什么不阻止,却没有问出来。
“尝尝。”
“啊?”我抬起头才发现父亲将盛了咖喱的盘子递给了我,连忙接过来,却没有立即按照父亲的指示行动。
“爸爸?”
“恩?”
“前几天外祖父打来电话,说让我们……我和慎,还有您一起回去一下,您认为可以吗?”久未联系的妈妈那边的人,突然打来电话,希望我和慎暑假的时候能回去住几天。我问过慎,从小到大,我们和那边并没有多少接触,母亲和父亲结婚后,外祖父就去了舅舅工作的九州地区。
一般来说,在子女和父母的问题中,母亲会起着润滑剂和调解员的作用,但是外祖母却过早地去世了。外祖父反对母亲和已与别的女人(小百合)有婚约的父亲结婚,生女如父,母亲像外祖父,也是同他一样的倔强脾气,自然不肯退让,两个人把关系弄得很僵,外祖父甚至没有参加母亲的婚礼,并要求其他家族内的亲戚也不准参加。而后又搬家去了九州,和这边的关系就几乎彻底断绝了。只是母亲后来的去世中,外祖父是怎么样的态度,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迹部给我的资料没有提及。
“如果想去的话就去吧。”父亲似不甚在意,然而他的话让我明白他是不会和我们一起去的,“……我对不起父亲大人。”
“恩。”
“尝尝吧。”父亲指指我手里的咖喱。
“啊,恩……”我反应过来,用勺子盛了少许,送进嘴里。浓重的酸味瞬时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好酸。”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是吗?”父亲看着我的脸,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怎么了,爸爸?”我对他的举动感觉有些不解,大概因为是母亲的忌日,所以父亲显得出乎意料的温柔。
人在想一些温柔的人和事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即使是面瘫……等等!面瘫!
我霍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父亲。父亲的嘴角微微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父亲的面瘫会崩裂,这件事情我在上次医院就见识到了。只听父亲说道:“这道菜是你母亲创作的,是她最引以为豪的唯一的厨房成品。”
“恩,主要材料似乎是西红柿?”
“西红柿、番茄酱和醋,外加少许冲绳岛的特产辣酱。是你母亲坚持要下厨以后做出来的菜。”
……于是。“爸爸你,吃完了吗?”
“恩,不想看到夏树失望的神色,所以无论如何都逼迫自己吃下去了。”不再是称呼为“你母亲”,而是“夏树”,父亲看着我手中的咖喱盘子,却似乎透过它看到了那个早逝的活力元气的天才女人安井夏树。
“吃下去以后,有什么变化吗……”我需要求证某种非自然力量的作用。
“很酸,结果和树一样,皱眉头了。夏树看呆了眼,却还是装作很镇定地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满是不信地望着父亲,但是记忆中确实有额上皮肤的折叠的感觉在,我捧起盘子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站好,而后毫不犹豫地勺起一大勺番茄咖喱,送进了嘴里。
嗷嗷嗷!酸酸酸……怎么可以这么酸?
味觉细胞连着味觉神经,将酸涩的信息传递到大脑,大脑指挥起面部神经运作,遭到面部神经的负隅顽抗,然而番茄咖喱的力量是无穷的,大脑少年高喊着:番茄咖喱,给我力量吧!!!朝着面部神经冲过去,而面部神经终于抵挡不住它的攻势,溃不成军……之类,在我的大脑里通通变成了黑塔利亚般的小人上演着攻受战。
透过朦胧的让光的传播反射变得破碎的眼泪,我看到了我皱起的眉角……
真、真的,皱起来了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丢了一顶心爱的帽子,/(ㄒoㄒ)/~~丢在教室里,被别人拿走啦/(ㄒoㄒ)/~~因为清扫阿姨告诉我物业不收帽子手套,只会放原位,人家几天前的帽子还在,我的就不见了……呜呜,怪我脑袋不好使,先前怎么也想不起在哪个教室丢的了……
天这么冷,头也冷,冻死我了,呜呜
……
又是一天课过去,这周的任务是两篇论文==b远目——
当然,更新是一定的!
求摸摸,求大力虎摸我没有帽子遮风避雨的濒临分叉长不长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