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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彼男彼女:分担(1 / 2)


裕子小姐走后,幸村回来了,很久时间并没有讲话。我也没有。

他,或许是在等着我讲我这边的事,可是我没有。我从他的脸上看到失望的脸色。

我们两个,算得上是恋人,但是却还对彼此不够了解,并且各自的事情,还不能做到让对方分担。说到底,在我们之间,还有一条深深的沟壑,我们可以回避,却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也许现在,状况更多的出在我这里。只是,我还是不放开自己的心,因为不想让幸村担心,或者,或者还有更多我不能言说的原因。

脑袋很重,我无言地躺回被窝,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良久,我看向房间,这一边,那一边,幸村已经不在了。

可怕的安静充斥在房间里。可怕的孤独感在我的心里弥漫开来。再加上小百合和富由美的事,妈妈的死因,迷迷糊糊地,我再次睡着。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护士小姐送来的便当已经安然地被放置在床头柜上。窗帘已经被拉拢了,应该是护士小姐顺手拉上的。看不见外面的世界,整个房间都是一股沉闷的气息。

我抱着膝,呆呆地坐在床上。烧已经退下去,身体的各个器官和系统的感觉在慢慢地回来。肚子有些饿了。可是我却并不想吃东西。

又坐了一会儿,对面墙上的时针指向8时。饥饿的感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那个人却依然没有出现。

我不吃饭。其实这个时候的我,大概是在闹小脾气吧,因为各种纷繁的事情发生着而我却毫无办法,也因为,有了一个可以撒娇的对象。我不吃饭,想象着他知道事情后可能会有的着急和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面容,感觉着被爱。因为,我是一个贪心的人;因为,毕竟恋人的关系,只能持续到他康复了。

可是那个人却没有出现。当我再次醒过来按开灯的时候,时间是午夜12点。人是铁饭是钢,我是被饿醒的。我起身,打开房间的门,左右看了看,护士值班处闪着微弱的光。我靠在门上站了会儿,呆呆地望着那洁白的日光灯的光,走廊里一片寂静。小百合和富由美的事,还有安井夏树自杀的事,在我脑袋里盘旋,只是都很模糊,像是沉在脑袋的最底层的潜意识里,然而某一时刻又突然清晰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趿拉着拖鞋,走在2楼通往3楼的楼梯上了。

安静的夜里,我只听到自己的呼吸。为什么要去找幸村?我也不知道,身体像是不受大脑控制,自己在行动一样,甚至这行动里还有某种紧迫感。这个楼层的护士值班处灯仍然亮着,似乎是浅比小姐,靠在桌子上打盹。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她醒了。

“哟,这不是树吗?”安静的走廊里,浅比小姐的声音很突兀,“怎么你刚才没来?精市病发了!”

什么?我的身上袭过一阵电流,呆愣地望着浅比小姐,眼光直直,不说一句话。

“身为女朋友居然不关心一下,也太失败了吧。对病人就应当无微不至地关心才对,刚才精市醒过来不见你,那眼神有多落寞孤寂来着,还叫我不要来打扰你……好吧,你也是个病人,我话说过分了,真是对不起。”浅比小姐意识到了自己身为护士的失态。

我没等她道歉完,便转过身跑开了,直直地冲进幸村的病房,差点没把门撞坏。

窗帘拉上了,房间里很暗,我的眼因为刚才适应了黑暗,依稀能看清楚床上的那个轮廓。我在幸村床边坐了下来。

“呐,幸村……精市,对不起。”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现在我的心里,是一片乱麻。

“最近经历了很多麻烦的事情,让我感觉我的脑子都不够用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麻烦都会找到我……可是,因为是关系到别人私密的事情,又不可以随便对别人说……好嘛,如果你睡着了的话,说了应该也没有关系,我就当已经说给你听了的。……恩,这样应该可以吧?”

似乎是倒豆子般的,我把富由美、小百合还有迹部家以及裕子小姐和我妈妈安井夏树,甚至连之前的那次cos部活动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了,有些地方说的前不搭后不搭,不过就像是安徒生童话里对着钟哭诉的公主,对着安静的房间倾诉完后,我感到了莫大的解放。

“很丢脸是吧,我明明是想来分担精市你的痛苦的,结果连自己的事情都把握不好。我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好的人。”

是的,从那一世,到这一世,我都是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人,听爸妈的话,听老师的话,念不好不坏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不追星,不赶潮流,不需要数码三件套;接下来还准备找一个不好不坏的工作和丈夫,当一个不好不坏的妻子,养一个或几个不好不坏的孩子。我只适合这些简单的大众的人生,除了听大人的话走这样的路以外,我什么都不会。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自己就掉下来了。我发现自己变得会哭了些,越来越软弱了。我本应该再坚强一点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背上突然附上温暖的东西。消□□水的味道因为在医院里已闻的太多,我已麻木,但是此刻身后却有一股我不熟悉的药的味道。

“诶?”我轻呼出声。

“哭得太难看了哟,再这样下去就没有人要你这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人了。”带着轻微的喘气,声音的主人似乎极疲倦,但是仍然可以听出里面玩笑的味道。一只手臂从后面弯住了我的腰,一只陌生的温暖的手轻触上我的脸颊,而后覆在我的眼上。

这个动作,似曾相识。

“幸村前辈?”他没有睡着吗?我惊了一跳。

“我记得某人刚才一直叫我精市的,现在却变了,这就是表里不一的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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