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也叫你楚楚吗?”
“你到底要干嘛?”楚寻咬牙切齿地问。
“怎么又不听话了?回答问题!”
“没有。”迫于对方的淫威,楚寻回答的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这也是事实。怪就怪她不该喝酒,更不该遇上那个人。
楚寻的回答取悦了他,他笑得更肆无忌惮了,“楚楚,这么长时间我可没少惦记你,你呢?想我没?”
楚寻不敢惹他,可昧着良心说那些肉麻的话打死她也说不出口,只能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我没忘你……”
“没忘?那就是想呗?”
“我出来挺长时间了,再不回去阿哲会出来找我的,如果没什么事就挂了吧?”说完这番话,楚寻如脱了水的鱼,身体里的空气瞬间被抽干了,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电话那段突然没了动静,如果不是话筒里传出的微弱电流声,楚寻几乎以为那人已经挂断了。静默是世间上最恐怖的噪音,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果然,在沉寂的半分钟之后,魔鬼之音穿过话筒直入她的耳畔,“呵,等不及了?行啊,那咱们就直奔主题,我在男洗手间等你。”
“不行……这不行的……我求你……求你别这样……”楚寻简直不敢相信他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那人终于不耐烦,语气瞬间冰点,“楚寻,最好别跟讨价还价,你没那个资本,也别跟我使什么计策,你嫩着呢。”
楚寻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做最后的挣扎,“南宫先生,那晚我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还行吗?你看,我和静静是闺蜜,你和阿哲是哥们儿,那天的事能不能就当做没发生,我们把它忘了好不好?”
南宫适嘿嘿一笑,“那怎么成?那晚我可是记忆犹新呐,你躺在我身下撒娇,喘息□□,缠着我做这做那的,还求我不要不理你……”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楚寻顾不得形象崩溃地大喊大叫。南宫适说的都是事实,她强逼着自己忘掉那堕落的一夜,可偏偏上帝就是不肯放过她。在她以为那晚就如平常的许多个夜晚一样,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存在任何意义,却没想到南宫适压根就没打算忘记。
“那晚的事你想不起来不要紧,哥哥不是记得的吗?咱们再来一遍,说不定你就想起来了?故地重游是不行了,换个地方也不错,做起来更刺激,保准你终生难忘。”
楚寻又急又气,更多的是无奈,语带哽咽地说:“阿哲一直把你当好兄弟好朋友,你这么做……”
“楚寻,我再提醒你一次,别给脸不要脸。男人之间的事你不懂,你也不用懂,有那心思还是琢磨着怎么把我伺候美了。我得劲儿大家都好过,我不得劲儿了,谁也甭美了。靳哲知道了能怎么样,嗯?就凭他,想跟我玩,他玩得起吗?不想看他被玩死,你就老老实实地听话办事,少不了你好处的。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南宫适一针见血地刺中了楚寻的要害,把靳哲这个筹码放在天平秤上,她想不妥协都难。楚寻放弃了最后的垂死挣扎,手握着电话无力垂下,在电话挂断前,她听见自己飘渺无力的声音,“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