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周季就没出过这院子,积雪在不知不觉中消融,瞥着窗外无聊时,才发现屋檐的角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了新的住客。
小燕子窝在巢里,发出细细的叫唤声,小家伙脑袋时不时往外瞄着,可爱,小家伙。
摸着口袋里的药膏,想着,就算不能经常去找她,也得把这药膏给她。
大叔睡得正熟,阿娘出去,自己暂时溜出去,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发现。
打定了注意,先把自己房间的被子,裹成一团,这才鬼鬼祟祟的溜出去。
绕着她家后院时,周季踮着脚,踩着石块,往里瞄着,虽然个头实在是太吃亏。
好一会,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才敲门。
她开门时,眼里惊讶了下,又掩饰了下去,细细的声音说“不是,说最近忙,这不方便你”
周季打断了她的话,递着药膏,说着“这药膏给你”
她愣着,没接,周季,瞥了下四周,塞到她手里,有些赌气的说“你不用说,我,最近,也不会来这。”
她低垂了头,低声的说了句“这,也好。”
周季,真的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往回走。心想,自己这是没事找事做吗?
春日渐暖,日头也足了,农事又被提上了日程。
眼看半个月过去,总算脱掉厚重棉袄,周季拖着锄头,跟在阿娘身后。
侧身望着远去的山峰,嫩绿色沾染了四周,就像点点水墨,远近不一,拐角后又是另一番景象。
不得不说,周季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文艺气息的。
否则当初怎么会那么坚定的违抗自己老妈的意愿,选择了美术这条不归路。
回想过去,都是泪,当然,现在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到了目的地,大叔正在弯腰,为田地松土,看着这一片翻新的土地,远处都是有人的。
阿娘也接过手里锄头,挽起了衣袖,说“阿季,去玩吧。”
周季点着头,自个随意的走,这村里的小孩,大部分都是成群结队的走,可,一看带头的那女孩,周季就觉得是孽缘。
心想,难不成,自己长的有那么讨人厌。好在那女孩也就是瞥了几眼,说“傻子”
周季,闷着头,不想搭理这小孩,踩着细长的田梗,路过池塘,突然有鱼临近水面,灵活的窜动了下,扑咚了一声,又进了水里,,只留下一圈圈的波纹,鱼不见踪影。
钓鱼的想法,一下的冒了出来,想着反正没事,找了根长长的竹竿,细绳用什么才好呢?
周季在路上四处找着能代替细绳的东西,没找到东西,倒碰到王丰。
“怎么,你拿着竹竿,做什么?”
“我,自个玩。”没办法,周季不知道这地方怎么说钓鱼,这两字。
看王丰他琢磨不透的样子,周季,就觉得好笑,顺便问了一句“这,有什么是,细细的,软软,又不会,很容易,断的东西?”
王丰,听了,想着,说“有,浮藤,就是细细的,软软的,而且还格外的有韧性,我阿爹都是捆柴。”
一听,周季觉得有希望,拜托着王丰帮忙。
有人熟人自然事情就好办多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废旧的小铁丝,还是王丰从铁匠铺那弄到的。
工具齐全,周季正打算离开,王丰却对着身后,叫了声“梁诺”
周季心里咯噔了下,慢悠悠的瞥着,已经到边上的她。
心想着要是她不和自己说话,那就当个隐形人,省的直接被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