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脸诧异:“蛤?撅,撅起来?”
时间紧迫,不容多说,唐秋一掌拍在他背上,将他拍倒在车窗上,反手勾住他的腰,两人拧成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
乐天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置信地叫道:“呜呜呜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不你不要再解释了,我不听我不听!”
唐秋无语片刻后道:“乐甜甜别废话,达平准备接人。”
“哦哦,好!”丁达平忍笑忍得辛苦,脸上的肌肉不住痉|挛,几乎要破功。
“我说,你们真是过分了啊!”唐老板忍无可忍,他总算明白这两个看似性格迥异的人是怎样成为好朋友的了,他们本质上根本就是一样的人,大难临头还毫无危机感!
丁达平还是会看人脸色的,眼看着唐秋要原地爆炸,连忙凑到窗口伸出手去接人。谁之那男人却毫不配合,身子扭来扭去,嘴里还大叫着:“做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
唐秋吼道:“乐甜甜,把车开近点!”
“得令!”乐天猛地打舵,偌大一个公交被他开得宛若铁甲卡丁卡,丁达平猝不及防差点从对面窗户跌了出去,摔得半跪在地,眼冒金星。
“哇哇哇!”那人一抬头,发现几秒前还隔了两米距离的车眨眼间就戳到了鼻尖,吓得头皮发麻,险些溅出尿来。可惜尿还没出来,人就已经飞了。唐秋彻底没了脾气,一把拎起男人的衣领,大喝一声扔向对面。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恐惧地大叫,自以为要摔破头,却感觉一双温柔但有力的手接住了他的身体,将他轻轻放在地板上。男人睁开眼,眼前是丁达平春风和煦般的笑容:“没摔着你吧?”
这个笑容……就像母亲一样温柔。男人怔怔地看着他,眼眶饱含热泪。
丁达平尴尬了:“呵呵,这位兄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
男人摇摇头:“不,是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达平,来准备接下一个!”
唐秋的呼喝声打断二人你侬我侬的视线交流,丁达平冲他礼貌地一笑,转身去接唐秋传送打过来的第二个人,是刚才还不敢过来的孩子母亲。
即便是危急关头,唐秋也尽可能地照顾到女性,两手抓紧她的小|腿,让车上另一位女乘客扶着她的腰,轻声道:“准备好了吗?”
母亲下|身跪在座椅上,一手扶着车窗,半个身子探出去,闻言回头看了眼唐秋,又将视线转移到在一旁吃着手指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身上,眼眶顿时红了,哽咽抽泣道:“长官,我的孩子……”
“我以我的生命保证,你不会有任何危险,你的孩子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唐秋坚定地注视她,深黑色的瞳仁给人以莫名的信赖感。母亲点了头道:“谢谢您了。”
“客气。”唐秋稳住身形,用力抓紧母亲的腿,叮嘱道,“那就开始吧,务必小心。”
那边丁达平早已探出身子,双臂大张摆好了架势。母亲试探地向前探身,伸出一只手去够丁达平的手臂。
两手相触,丁达平立刻死死抓|住她的手,欣喜地叫:“抓|住了!”
唐秋松了半口气,手下的力气并不松懈,命令道:“继续。”
“嗯。”母亲生出了半背的冷汗,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稍落一些,旋即松开把着车窗边缘的手,探向丁达平。而丁达平也知此时非同小可,用尽全力伸向她。就在两人的指尖即将触碰的刹那,丁达平的车戛然停止,女司机却开着车转弯了。
眼前赫然是一盏红灯。
丁达平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一头雾水:“???”
乐天连忙解释:“真不是我,没办法,直行道不让拐弯。”
唐秋的电话急匆匆打来了,语气颇有些不满:“搞什么?”
乐天道:“报告老板,我在等红绿灯。”
“……”唐秋彻底没脾气了,无语片刻后问道,“还有多久?”
乐天抬头看了眼灯牌:“还有两分钟。”
“搞什么!”唐秋火大道,“两分钟之后你直接来给我们收尸吧!”
乐天:“那,那我……?”
唐秋不容置疑道:“对,你就这样办。”
“好。”电话挂断,乐天眼中露出汹汹光芒,沉声道,“后面的,坐稳了!”
“坐?”丁达平尚未从风中凌|乱中回过神,瞳孔游移,听到乐天说出“坐稳了”三字,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犹如五雷轰顶,张口大叫起来。
就在他恐惧大喊的瞬间,乐天一脚踩油门,猛打方向盘,同时迅速踩下刹车,在车流不息的十字路口来了个悍然的漂移,紧跟着一辆红色小轿车的屁|股,硬是钻进了通行的车流当中,当即引起后面的车辆一片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