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孤看你会嘴硬到什么时候!”
江雪真是服了,不想理他们偏他们粘上来,道:“夏良媛说本宫罚她,本宫为什么罚她?”
夏芝:“娘娘没有罚妾,是妾自愿为娘娘抄经书的。”
太子:“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前日十五,孤宿在了茗湘苑。”
江雪,“可这夏良媛何错之有?太子不仅该十五宿在茗湘苑,初一也宿在茗湘苑才好,臣妾又什么可生气的?既然良媛说本宫罚她了,就当本宫罚她了,剩下的不用抄了,回去好好吃饭吧。”
这句讽刺让太子脸红。
夏良媛咬唇。
江雪站起身,对太子道:“臣妾不送了。”
太子看她这样子,气愤,道:“你以为这事就算完了?”
江雪:“太子还想怎样?”
太子:“她抄了多少,你也得抄多少。”
江雪抬眸看他,太子一怔。她眼眸总是温润,少有这样锐利的。
“几日不见母后了,不如把母后请来说说,这桩笑话许够她笑好几天。”
“你拿母后压我?”
夏芝被一声皇后娘娘吓到,不敢再闹,“太子妃娘娘已是开恩,太子,走吧。”,边拽他边央求,眼眸还垂着泪,楚楚可怜。
太子也怕皇后,不再说什么,离开。
……
太子来太子妃殿里大闹一场的事还是让甘泉宫的皇后娘娘知道了,第二日皇后娘娘就派人到临华殿,请江雪过去。
江雪出门。
下雨了,雨水敲在青石板上滴答滴答的响。
中间的小道上有人执伞过来,是太子。他渐渐近了,道:“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吧。”
江雪理都不想理,撑着伞往外走,与他擦肩时停下,转头看向他,道:“太子若有顾忌,也该知道以后做什么。”
太子皱眉,胸间涌上怒气,“用你来教训孤?”
她可想教训他!
“太子这样,日后是要出大事的。”
“孤说了,用你来教训孤?”
江雪再不愿浪费口舌,抬脚就走。
太子在他身后大声道:“你最好别乱说话。”
江雪转头,“你在和臣妾说话吗?”
太子看到她的眼神是漠然的,纵使有一百句话,也都梗在喉间,说不出来。
两年前太子纳了夏芝,一年前她入东宫。半年前母亲来探望,让她早些除掉夏芝。可她无意掺和夏芝和太子之间的事,当然也无意拿皇后娘娘来打压太子。
没想到今天夏芝却狗急跳墙,不过不痛不痒的,就像看跳梁小丑一般,没什么可计较。
……
到甘泉宫中,皇后娘娘竟在殿门前等她,见她过来,忙道:“快进来。”,便去拉她的手。
江雪行了一礼,“母后万福。”
“你可知为什么把你叫来?”
江雪:“母后可是想儿媳了?儿媳也想来陪母后坐坐解闷。”,避开真正的问题不谈。
皇后娘娘知亏待她,她越明事理,她反而越觉得愧疚,道:“好孩子,本宫听闻,太子又惹你生气了?”,
江雪想起太子那句,“你别乱说话。”
不用太子说她会那么做,她要在东宫立足,首要的是让别人信服她,喜爱她。那便有些话就不能随便说了,道:“太子和儿媳很好,却让这样的话传到母后耳朵里,儿媳不孝,让母后操心了。”
皇后娘娘叹一声气,“你还为他说话,他如果领你的苦心还好,可他哪是会懂你苦心的人?真是把本宫死气了。是不是又是夏芝那个婢子作怪!”
江雪:“纵使平民百姓家也没有不口角的,更何况宫内,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太子是明理之人,母后不必忧心。”,她表明了态度,本不愿说这事,皇后不问就算了,非过问,那就是有,但她宽厚,欲压下不表。
皇后果然笑道:“听你这么说本宫就放心了,太子那脾性,本宫还盼你管着他,你尽管强硬点。”
只怕她说的是一回事,江雪真要做起来就有是一回事,江雪道:“太子如日月,与天同辉,哪由得儿媳管教。不过咱们都是为了他好,该劝诫的时候也要劝诫。”
皇后听了高兴起来,道:“太子能娶到你,真是娶到宝了。”
她对江雪从来都是赞不绝口的,太子得这般女子是他之幸,她又是权贵之女,祖辈世代从官,见解不凡。而一想到太子被夏芝那个女人迷住,真不知道夏芝哪里好了,怎么能与她比。
“也就是你,本宫才能说。”,皇后对江雪道:“前日早朝,太子又被皇上责骂了。”
江雪想起哥哥送来的信,信中说的也是此事,是关于域外通道的,皇上问太子的看法,太子说的他不满意。
她就知太子不会那么稳当,出事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
皇后对江雪道:“你”,话还没说出口,外面突然通报,“皇上驾到!”
皇后连忙匆匆起身,江雪也起来,跟着她身后。
那人走进来,江雪抬眸看了一眼。与太子完全不同,身姿健硕,沉稳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