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张婆听她说完,马上从地上跳起来道:“你刚走,我攒的银子就全丢了,不是你还是谁?”
许眉不耐于她纠缠,皱着眉淡淡的道:“你爱信不信,反正不是我!”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可不信,柱子我们进去搜,等搜出来看她还有什么话说?”张婆说着一拉田柱子就要往院里闯。
田柱子有些犯难了,以往许眉对他还不错,此时让他去许眉屋里搜,他非常纠结,只是自家娘从许眉走后,就说丢了银子,又哭又闹了好几次了,几个人屋里都翻遍了,也没找出银子来,直到田贵回来后,说许眉在镇上租了房子,又卖包子,张婆这才一口咬定银子肯定是让许眉给偷走了,不过起初他是不怎么信的,根据几次与许眉的接触,田柱子觉得二嫂不是那样的人,但架不住田贵都这么说,渐渐的他便也有些怀疑了。
田柱子脸带愧色的对着许眉低声道:“二嫂,对不住了。”
只要搜一搜,便能真相大白,想来一时委屈一下也不算什么,要是冤枉了二嫂,大不了以后多多赔罪,想来二嫂证明清白以后,肯定能明白他的不得已,想到这田柱子便不再犹豫,不待许眉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拽开。
“你干什么?”
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喝后,一拳头突然从斜角处,击向田柱子的脸。
田柱子来不及躲闪,砰的一声,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上,瞬间血花飞溅,田柱子疼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伸手一摸,满眼都是血,在一看面前这人眼带暴戾,一身煞气,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连退好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杀人了,杀人了!”张婆惊慌失措交叫不止。
“你鬼叫什么?”这时李妈挡在许眉前面喝斥道:“你们两个人欺负人家一个柔弱的小娘子也不害臊,刚才我都听见了,砸门声最大的是你吧?砸坏了我家的大门你赔的起吗?哼,你在这乱喊乱叫吵的我家主子睡午觉都睡不着,实在烦死了。”
李妈这么一堵身子往那一站,把许眉挡的严严实实,一丝头发丝都不露,张婆想趁机扑过去挠许眉,却没了机会。
“二嫂他是谁?”田柱子擦了擦鼻血,一指脸色阴沉的李峰问道。
“还能是谁?一瞧两人这模样勾勾搭搭,肯定是奸夫!”张婆抢过话道。
李妈噗嗤一声笑了,不屑的道:“呦,这才几天啊,就不认识了,想当初还是你们请我们主子去你们村里打的野兽,怎么换身衣裳就不认识了?还奸夫?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家那个什么什么田贵是吧?勾搭上镇上的林府小姐,连老婆女儿都不要了,一心只想着攀富贵,我老婆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不知羞耻的人家,自己儿子攀龙附凤,反倒泼可怜的媳妇一身脏水,也真真无耻之极。”
什么他是那混混李峰?张婆脸色一下变的煞白,她记得上次李峰上次去她家的时候还穿的一身破旧衣服,虽说当家的留下他吃饭,可她当时觉得一个混混能有什么本事,也没仔细看,不想面前这人竟然是他。
说着说着李妈眼眶红了哽咽又道。
“你们还诬赖小眉清白,还有没有天理?天可怜见,小眉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孩子,一走一抱的从村里来到这镇上寻夫,好不容易找到了夫君,不想他丈夫却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不要她,还要休了她,小眉没有办法,只能每天带着孩子捡些剩饭剩菜,想等夫君回心转意,老婆子刚看见她的时候母女两人瘦的几乎不能见人,一阵风都能吹跑,可怜呐,还好遇到我老婆子,要不是我好心便宜租给小眉房子,说不定母女俩早就饿死街头了!我主子心善,看不得小眉受你们欺负,想不到你们居然污蔑主子,心实在歹毒!”
被李妈这么半真半假的一说,倒勾起了许眉的伤心事。她眼圈微红道:“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过安稳日子就行,可我丈夫想要富贵,撇下我和女儿和林家小姐好上了,要休妻另娶,这便罢了,是我命苦,我只求能和离,能好好把女儿拉扯大就好,可婆婆你为什么诬陷我偷银子,往我身上泼脏水?"
许眉到伤心处,忍不住大哭起来,她哭的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瘦弱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众人看她泣不成声,不似作假,纷纷唏嘘感叹不已,有那感性的妇人都擦起了眼泪。
有人作证,又看被诬陷,众人纷纷把指责的目光投向张婆母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