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个不会武功的姑娘,拜托你正常一点。”穆飞云扯下莫南风摸着脑袋的手,他吐槽道,“没事儿别老摸你的头,这个动作会显得你特别傻。”
“成,你说不摸就不摸。”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先回一趟昆仑山吧。”莫南风率先走在前边道,“我想见见师傅,同他老人家告个别,然后回漠北,你呢?”
“跟你一起走好了。”
“那你?不打算对付嬴嗣音了?”
“算了,打不过。”穆飞云毫不在意的说道,像是忘记了以前那个豪情壮志,在长辈们面前信誓旦旦的自己一般,“该放手的时候就要学会放手,再说我出来一趟发现了比打打杀杀更值得自己费心思去做的事情。”
“什么事?”
“处对象算不算?”
“……”
“喂,你什么表情啊,处不处?要处就处不处拉倒,不处前边就各走各的吧,谁稀得一路搭理你?”
“处处处,我又没说不处,你发什么火呀。”
“瞧你那一脸不情愿的,怎么了,跟我处还亏待你了?”
“不亏待不亏待,我这是捡到宝了。”
“切!!!!!”
“走右边,你认不认路?”
“我知道走右边。”
赶在天亮之前,苏河镇一夜清空了所有驻守的部队以及伤员,空下一座城池让给冀北收入囊中,不费一兵一卒,那嬴嗣音只是一个人一把剑的来走了一趟,就足够完成完成这样大的威慑作用。
消息报道嬴景文的手中时,他距离冀北大概只有了十座城的距离。
韵锦公公吩咐车队停在路旁休息,丫头们熬好了药汁送到他的手中,拿着厚毯子把嬴景文裹了一层又一层后,这才把药碗端上马车。
韵锦公公道,“圣上,用药了。”
嬴景文收起前方送来的信报,折好后放进了自己身后靠着的垫子了,他自小便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从来不挑这样的苦味,药碗送到嘴边也是听话的仰头一口服下,药汁服下后,韵锦公公便又拿绢子来替他擦嘴。
嬴景文问道,“他拿了苏河镇,这是要拥兵入皇都,来同朕夺这江山的吗?”
韵锦公公道,“孝文侯爷的心思,奴才实在是猜不到,再说侯爷他经常做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圣上不必太过忧心,保重身体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嬴景文轻轻点头道,“是,是啊,他经常做这样的事情,朕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再说嗣音他,他答应过朕,送了朕的东西,绝对绝对不会再要回去的了,咳咳……咳咳咳……”
“圣上。”
一听嬴景文咳嗽,那韵锦公公的心都跟着被提起了几丈高,他忙忙伸手上前来轻拍背脊替其顺气,还不忘唤着马车外伺候的丫头们道,“快拿热水来,快拿热水来。”
嬴景文捂着自己的嘴,像是要将心肺咳出来一般,他直咳嗽的自己胸口钝痛,稍微再咳重几声便是又要喷出一口血来。
“圣上。”韵锦公公看着嬴景文这模样也是心疼的要命,毕竟是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这么多年伴随在侧,看着他的喜怒哀乐这么久,当是比自己的亲生骨血都还要更亲上几分,又岂是随随便便可以抛弃的存在?
“好了,好了。”嬴景文扬了扬自己满是血迹的手掌,他催促道,“快出发吧,朕想早些见到他。”
“圣上,咱们还是回皇都吧。”
“……”面对韵锦突如其来的劝告,嬴景文先是愣了愣,随后立即偏头问道,“为什么?明明朕去一趟就可以解决的事情,还非得要等他再打过来呢?”
韵锦公公实在是难受,所以没忍住掉了两滴泪,“圣上,孝文侯爷他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为什么?”嬴景文还是一副懵懵的模样,“韵锦,你发烧了吗?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那是嬴嗣音啊,他是我的七弟,从小到大都把我当做自己的命一样护着,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我说什么他都认什么,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不听我的话了?”
“圣上。”
“好了,别说了,朕很累了,出发吧。”
讲完这么一句话,嬴景文若无其事的又躺下继续休息,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只是,只是因为太想嬴嗣音了所以要出门来看看,他们还是很相爱,嬴嗣音还是以前那个,不管他做什么都会无限包容他的男人。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从来从来没有变过,那个叫沈清寒的人,也只是嬴嗣音身旁这么多年来来来去去的一个普通人而已。
只有他,只有嬴景文,才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