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这样的性格给人的压迫感很严重,嬴嗣音一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强势,可没人知道这样的面具之下又是掩藏着怎样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害怕,自卑,胆怯,恐惧,他从来无畏生死,但独独在‘爱’这个字上,不停的摔跤,栽跟头。
怕别人不爱自己,所以恨不得把心捧出去。
嘴里不说,可心里却全是充斥着,‘你回头看看我吧,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好爱你,所以你也简单的爱我一下好吗?’这样的话。
只是想要一点点就够了。
他只要一点点爱,就够了。
那个对视的瞬间,嬴嗣音的眼里走过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沈清寒就这么看着他,跟着气愤,跟着悲伤,跟着他一起把所有情绪转化为爱意的无限温柔。
沈清寒噘着嘴又主动的伸手去抱住了嬴嗣音,他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对方的颈窝里,小声发着脾气说,“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关系的,你去问问其他人,他们也都和我一样觉得没关系的,冀北在乎的是嬴嗣音这个人,不是你那一身可有可无的武功。”
所以司马卫侯听着嬴嗣音说话会气成那样。
所以顾则笑看着所有人闹了这么几天,到底也没明白大家到底在别扭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不重要的事情,只有嬴嗣音自己钻了牛角尖。
没关系的啊,冀北这么多人,大家换个方向来保护你也是应该的。
“可是。”嬴嗣音说话有个哽咽的时间,他摸了摸沈清寒的头发道,“我……”
“大家都很爱你的,你不用害怕。”
那个从来藏着最深最深的脆弱点,被沈清寒一眼就能看破,所有人都当他嬴嗣音活的潇洒自在,只有沈清寒发现了他也是渴望被爱,张口说话的口气带着几分随意的轻快,像是想要活跃气氛,听得人心情也能跟着好起来。
嬴嗣音抓着沈清寒的肩膀,两个人双目对视,他低头认真的问了一句。
“你爱我吗?”
“爱。”
沈清寒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撒个娇,害个羞,可是看嬴嗣音认真成那般模样的表情,声音以及无限放大的期待,他便是说不出旁的了。
是很坚定的选择了那个人的爱。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从第一刻的误会开始,两个人命运之间的联系便是被深深的羁绊在了一起,纠结缠绕,再也解不开,在这段感情之中,嬴嗣音一如既往的主动,想要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沈清寒被迫接受,然后感受着对方的真诚一点一点的环绕在自己身边生根发芽。
面对爱人的时候,嬴嗣音总是弱势而卑微的那一方,这是一个渴望被爱的人身上最明显的特征,很庆幸沈清寒及时看出了这一点,然后及时伸手抓住了嬴嗣音的手指尖。
沈清寒曾经说过,‘我想要遇到一个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
而那个人不是任何有可能的一个别人,他就是嬴嗣音,独一无二的嬴嗣音。
“你爱我?真的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偷偷喜欢我多久了?为什么不早说?”
“清寒,沈清寒,别睡了,再起来说两句爱我。”
被对方承认了爱意之后,嬴嗣音整个人阴沉的情绪明显被一扫而光,他开心的将沈清寒就地举高高,抛起接住后,又抱着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以前话少又爱黑脸的男人,突然之间笑的灿烂的跟花儿似得,有机会抓着沈清寒就开始不停的问话。
晚上睡觉也不肯消停,像是太激动了,人沈清寒都睡着觉、做着梦也得被摇醒再问上个几句。
“再说一次爱我好不好?我想听。”
“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最后一次。”
“我爱你。”
“……”
“……”
“再说一次吧。”
“我爱你娘个头,你个白痴,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明天还起不起床?滚滚滚,滚蛋。”
沈清寒真是恨不得把这厮一脚踹出房间去,明明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被人这么一直凑在耳朵旁边魔音轰炸,他只管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侧身睡觉,脑袋往被子里一埋,任由嬴嗣音再怎么搂抱说话,他也紧闭着嘴巴,说什么都不听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