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真想掀了桌子大喊我不是为情所困被花瓶砸死的,我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被花瓶砸死的!虽然后者也不比前者好到哪里去,但这么拉郎配真的太膈应人了。
文导自顾自地接着说:“要我说这肯定是个阴谋,肯定是他的哥哥们把他害死的,我想应该是设计好的,哪有一失恋就被砸死的?肯定是故意让他失恋郁郁失神,然后乘机用花瓶把他砸死,你说是不是?”
“哎呀!”小秘书夸张地捧哏道:“文导您说得太对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啊,肯定是像您说的那样,死于皇位争夺的阴谋!”
周锦表示他真的好无奈,这世上哪有这么多阴谋论,他哥哥们才懒得斗他呢,他在宫里就更个二氧化碳似的,有跟没有都一样,他哥哥们忙着互相斗哪里有心思管他?这皇位砸到他身上的概率比走在路上被花瓶砸死的概率还低,毕竟后者还有可能,前者毫无可能。
周锦真想跳起来证明自己哥哥们的青白,但这一证明他肯定要被关进精神病院里,周锦只能摸摸鼻子,露出“您高兴就好”的谄媚笑容,说:“文导说得对,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文导的话匣子一开,开始大侃特侃李蹊之死阴谋论,论得周锦尴尬症都犯了。周锦听着文导从周锦他爷爷说到他哥哥的小儿子,从他爸爸的大老婆说到他妈妈的妹妹,中间无数次周锦想自己伸手把自己掐死一了百了算了。好不容易文导结束了他的阴谋论,大手一挥,说:“回去等消息。”
周锦跪安退下了。
周锦自己做地铁回家,一路无事。到了家,曹元已经回来了,他正在看电视,还是在看《宇晋王朝传奇》,极其忠贞地给对手贡献着可贵的收视率。
曹元见周锦回来了,用遥控器调小了音量,问:“今天怎么样了?”
周锦在玄关慢吞吞地换着拖鞋,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曹元的音调陡然高了八度,“你又捅什么篓子了?”
曹元焦虑不安,神叨道:“不会……不会文导让你露两手,你二话不说把他桌子给劈了吧?”
“我没有。”
“难道文导让你露两手,你真的只露出来两只手吧?”
“……我没有”
“难道是……难道是文导客套夸你几句长得帅,然后你毫不要脸的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曹元抱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能让你一个人上!”
“……元哥我没那么蠢……”周锦无奈道。
“那你到底干什么了?!”曹元咆哮道,“为什么文导不用你了,我就一天,我就一天没看着你,你就给我闯祸,”
说完曹元脱下拖鞋嗖的一声往周锦脑袋上掷去,拖鞋啪的一声落在周锦左脚边,曹元还不解气,又飞鞋一只,啪的砸在周锦右脚边。周锦慢条斯理的穿上曹元送来的拖鞋,答道:“我没干什么,什么都没干。”
曹元光着脚没东西砸,只能炸毛地扑腾两下,喝道:“周锦你真行,什么都不干也能把事情搞糟!我,我真是……”
就在曹元要更加毒舌地辱骂周锦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曹元用“等下我再收拾你”的眼神瞪了周锦一眼,然后接起电话瞬间变脸奴颜媚骨地对电话里的人说:“哎!文导呀,诶,好,好行!~诶,谢谢文导,诶,给文导添麻烦了。”
这么套路了几句曹元挂了电话,脸一黑,又吼道:“你小子还骗我!”
周锦迷茫地鼓了鼓眼睛,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骗曹元了。
曹元对周锦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周锦一过去,曹元便一胳膊夹住周锦的脖子,说:“你这小子还骗我,怎么,要给我一个惊喜?我看你演技不错啊,下一步是不是要出征好莱坞包揽奥斯卡啊!”
周锦摇摇头,说:“元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是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