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索性找备用耳机堵上耳朵,选了首歌,音量调到最大,他听了一阵,发现这好像不是自己原来听的那个版本,不得劲,他仔细看了下,才发现这是版本,里面的限制级词语全被消音了,哔哔哔,和听完形填空一样。
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何文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结束了最后一轮轰炸,敲了敲何似的房门,“出来吃饭吧。我订了外卖。”
何似瘫在床上翻着自己的歌单。
“你别耍脾气!我不是沈欢,还惯着你!”何文远又吼了起来。
就凭这个,何似的理想型,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安静,话少。
何似把耳机摘下来团成一团扔到床上,然后开门向餐厅走过去。
不知道找的哪家饭馆外面,菜叶子有点绿的过分,上面油花花的。要是现在开灯,说不定这菜都能反光。
何似随便扒拉了几口,食之无味,勉强果腹。
吴忧周五下午还发消息问他要不要去玩卡丁车,何似还是拒绝了,他开始想的是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先在家学习吧。
现在都下午一两点了,估计他们那帮人还在外面野呢。
何似好不容易塞完饭,自己一个人闷闷的回到屋里,望向床上乱七八糟的耳机,心烦意乱。正是夏末大好时光,外面云淡风轻天高气爽柳树招摇,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写作业,天天上学回家上学回家两点一线可真够无聊的。
何似想来想去给徐见澄发了条消息“哪呢?”
徐见澄很快就回了,给他发了一个地址定位过去。
“我的耳机是不是在你那里?”
这次徐见澄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是,对不起我给忘了。”
紧接着他又回了一句,“现在着急要?我给你送过去。”
何似回道“不着急,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找你。”
等到五六点的时候,何似还在磨磨唧唧的做英语作业里的阅读。
这英语阅读也太难了吧,每个词他都认识,但加上不同的词缀,连成一句话来他又不认识了。何似逼迫自己集中精力,来回读了两三遍读的脑仁生疼,像是孙悟空被紧箍咒给箍的死死的,这页卷子的边角都被何似给捏卷了,还是没看懂这篇文章讲的什么,大概是什么有关公司运营管理之类的。
徐见澄打来电话,“我快到了,你要来吗?”
“好好好。我一会就到。”随后何似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个周的英语作业怎么这么难啊。”
徐见澄低低的笑了笑。
徐见澄基本不抽烟,声带不同于何似的轻微烟嗓,是那种少年人特有的清澈,但低沉起来却也像拉动了小提琴的G弦,稳沉又温柔。
何似在手机的另一边被他这声笑酥的耳朵发麻,是因为通过电磁波传播,所以才带了麻酥酥的电流吗?何似不得不承认,他一个男生,也被这低低的一笑给撩到了。
“来我家,我教你啊。”
挂了电话,何似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消息,有何文远发来的,也有徐见澄发来的。
何文远发的是他出去去餐厅订饭了,问他有什么想吃的。何似给他回了一个“我不在家吃饭了”何似想了一会儿,找什么理由呢,是回复去同学家学习还是说去学校拿东西?最后何似还是回复到“我去同学家学习了,晚上晚点回来。”
徐见澄发的是“我快到了。”下面显示又有两条消息已撤回。
何似手忙脚乱的套上运动裤,又从床下捡起自己随意丢的T恤,把书和卷子一窝蜂的捅到书包里,然后又找了顶棒球帽,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徐见澄家离何似住的地方只有一站地铁之遥,还挺近的。
他进站时时,看见徐见澄斜倚靠在墙壁上,在出站口等自己,徐见澄今天穿了件nike的白色棉T,像是初春里迎风舒展刚刚成长的树,修长而又赏心悦目。
徐见澄朝何似招了招手。
“吃饭了吗?”
“吃了。”何似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