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曼儿,女,25岁,23岁与一画家私奔结婚两年,前不久画家出车祸去世,独留闻曼儿一人留于世间,坐拥保险金百万数。
哈哈哈哈哈哈!
闻曼一躺在床上呈大字状,时不时地发出一连串的豪放大笑,‘闻曼儿’原本是个自由作业者,平时写点儿东西、画点儿东西赚点稿费,日子过得不紧不松的。
这下虽然相爱的男人去世了,心里伤心得很,但是物质上却松快了很多很多,如今闻曼一来到了这里,是心也宽松、钱也多。
看着账户上的数额,闻曼一叹了口气道:“唉,这次的死局究竟是什么呢?难不成是被钱撑死,还是被钱砸死?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闻曼一开心的时候,门铃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彰显了来人的急迫心情。
闻曼一一下子就跳下床,随手捞过旁边一柄手竿,一下一下在手里跳动着,打开猫眼往外瞅了一下,嗯,倒是个熟人。
在闻曼儿的记忆里,这个男人是她在健身房遇到的老朋友,以前的小学同学,如今再次相遇更是亲切起来,时不时就会邀着闻曼儿一起去健身房运动,跟闻曼儿夫妻也时常有些聚会。
但即便如此,闻曼一依旧没有放下手里的竿,她单手开门后笑着迎了老朋友进门:“高斯,你怎么来了?先进来坐吧。”
高斯跟在闻曼一身后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闻曼一手中的手竿好奇问道:“在自己家里拿着这个杆杆干什么?”
闻曼一眉毛一挑回道:“哦,这不是练练手臂力量吗?这细胳膊细腿的,最近健身的时候总觉得力不从心的。”睁眼说瞎话说的就是此刻的闻曼一了。
高斯笑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现在心情好一些了吧,梁盛穗走了之后,你就闷闷不乐的,之前说好的咱们出去旅游,也只能先搁置了,现在你好点儿了,那我们是不是要买票了?”
闻曼一扭头看他,很快从记忆里回忆出高斯说的那段事,那是在最后一次他们三个人一起聚会的时候,酒过三巡后,高斯这样提议的。
不过梁盛穗是上班族,工作一向很稳定,平常也不能请假,所以高斯这样的提议实际上也只有闻曼儿可以响应。
略有些无语地从记忆里退出来,闻曼一微微眯着眼睛盯住高斯,虽说她没什么实际经验,但是去过的世界多了之后,总能撞见几次有感情纠葛的新世界。
所以理论经验她还是很丰富的,这个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家伙该不是打算泡她吧?之前看上了她的脸,现在还想来瓜分她的钱?疯了吧。
闻曼一往沙发后一躺,整个人都变得懒懒散散的,她也不直接骂眼前的这个丑兮兮的癞蛤/蟆,只是滚着搁在腿上的杆子好像不经意间问:“好啊,怎么买票?感觉很麻烦呀,你买吧,然后我转钱给你,哦,我应该是只转我花的钱吧,你自己用的钱,应该不需要我一个女人帮你拿钱?”
刻意装傻最为气人,高斯皱起眉头,有些急迫地开口道:“曼儿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软饭男吗?只不过是最近我确实没有你有钱,咱俩什么关系啊,现在你可是个富婆了,帮我付一点点小钱,没什么关系的吧?!”
高斯在闻曼儿面前一向温柔体贴,就算是有什么要求也一定会两三句话说得闻曼儿晕头转向,然后就利索地帮他做了。
这一点手段,闻曼一在记忆里是飞速地瞧过了好几次的了,这一下心头不屑得很。
“一点点小钱?!”闻曼一惊讶道,表现得尤为夸张,生怕刺激不到高斯一般,“这一趟旅游的钱怕是能抵上你几个月的工资了吧,拿我的钱去玩乐,你疯了吧?”
高斯什么时候在闻曼儿这里受过挫?乍一被闻曼一怼着了,脸色立刻就不妥贴了,“闻曼儿……”
闻曼一翻着白眼,直接打断了高斯的话:“行了吧,别多话了。你听听你刚才说的,现在我的钱比你多?!这一辈子,除非你中了一千万的彩票,否则,你的钱永远都超不过我,难道我得一辈子给你花钱?做梦去吧。”
高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恼羞成怒道:“你现在是要跟我过河拆桥吗?你别忘了,你现在有这清福可享,究竟是靠了谁?”
“靠谁?”闻曼一看着高斯,毫不失势地回击道:“我能有清福可享,还不是靠了我那短命的丈夫,你一个外人在这儿说动说西,摆明了是想跟我过不去,咱俩这朋友,也做不下去了。”
说着,闻曼一已经不只是眼睛里闪着威胁的光,握着手竿还一打一打的,直晃晃的危险摆在了高斯的面前。
空有一身看似健壮的身躯,然后胆子却小得很,还算英俊的脸上红得跟猪肝一样,喏喏记下道,就赶紧落荒而逃了,剩下闻曼一看着高斯的背影,摇头笑了出来。
笑了一会儿后,闻曼一却沉下了神色,刚才是在外人面前不能有损自己的气势,如今只剩下自己后,她却可以好好思考一番那句话了——
什么叫做“靠了谁”?生死因缘难道还能靠谁吗?除非梁盛穗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并且连他的妻子闻曼儿,也根本插了一手。
闻曼一的直觉经过多次锻炼锤炼后,也算是准得吓人了,她走到饮水机跟前接了杯水,仰头喝尽的功夫就做出了决断。
“这个死局肯定和梁盛穗的死有关。”闻曼一确定道。
思及此,闻曼一去了书房,那里放着许多人的名片,既有梁盛穗的人脉,也有闻曼儿的人脉。
快速翻找了一番,闻曼一便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私家侦探甄先生,对外的风评只有两点,一是能力强,二是口风紧。
要查这种可能会牵扯到她自己的事情,最要紧的就是口风必须要紧。
合法办案走程序的人,有些黑暗中的东西不好查,但是私家侦探明面上的手段、私底下的办法多了去了,闻曼一相信,她一定会得到她需要的结果。
至于钱,她多着呢。
闻曼一自己也没有闲着,闻曼儿留下的记忆虽然她有,但是总归不是自己的,需要她好生往记忆里扒拉,总是有些不便利,不过她之前也回忆起,闻曼儿是写过日记的,比起在思绪里回忆,看着日记更容易些。
而且有些心理活动,在记忆里会变得模糊,但是在日记本上,却有不会消失的文字留下。
仔细地循着记忆,闻曼一找到了闻曼儿的日记本,或许是为了防着被梁盛穗看到,所以藏得格外严实,被塞在了床垫的下面。
闻曼一一目十行地翻着整本日记本看着,脖子边时不时吹过一阵冷风,她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地看着手上记录了许多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