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辰很成功的被她激怒了,一个跨步上来,用大手掐住红玉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红玉难受得用两只手不停地想要推开他,可惜终究是力气小些,很快脸就涨得通红,呼吸也是喘不过来,舌头不自觉的吐了出来,颇为骇人。
就在红玉以为自己要被闷死的时候,苏浩辰终于放开了她,一扬手就是把人推倒在了床铺上。
红玉不停地咳嗽着,按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眼泪也是跟着滑了下来,她怨恨的看着站在那里的人,说不出一句话。
“你别忘了,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不过仔细说着,我脱身容易,你只有死得份。”苏浩辰背着手,像是看着乞丐一般,眼里尽是嫌恶:“你若是再不抓紧,可真就白白浪费了机会。”
红玉哭着笑了出来,她何尝不知?她本是打算用了秦朗的不忍,厚着脸皮想要求了他。可是哪料听得了自己的身世,然而皇上也只是过来看看她,并无其他。
她想起李念,恨得牙痒。苏浩辰竟把他寻来,本是想让她改了脉象,成了生病人的模样,好博了秦朗的怜悯。可没想李念一见着她就是百般推辞,直到后来说着帮是可以,但要付出代价。而这所谓的代价就是自己剩下的寿命不过三年,不知道他给自己吃了何种药材,自己的身子当真是急剧不好了。
她本是不愿,她怕死。可是李念却说得她动心。最起码她还能在秦朗身边呆上三年,而如果不听他的,哪怕一日就是难的。她知道,秦朗向来吃软不吃硬,头晕之下只能答应了,但本是想着暂时应了,私下再去找其他的大夫好好瞧瞧,不过是人做出的孽。
竟不曾想没有一人能看出端倪,都说她快要死了。
她也去再求了李念,自打知道菀晴怀孕,自己就被打发到这里来,这半个月她想了很多,怕是寻不到念想了。也怪自己傻,没想到秦朗这么狠心,即使她不行了还不肯多看她一眼。可是李念竟说这是她当初害菀晴所应该付出的代价,而不是他帮她索要的。
红玉恨,想不明白为何所有的人都围着一个菀晴转,更是不知道李念是不是一开始就存了念头想要整自己。她又想托了苏浩辰说些好话,没想得到的也是一句自作自受的讽刺。
如此,再也没法,她早就盘算好一五一十的把话给秦朗做个交代,兴许能得了原谅,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但还没能想清楚,终究是她不敢赌,她怕得太多。
错一步,步步错,真的是有道理。红玉不再理会苏浩辰的存在,伏下身子失声痛哭起来。
苏浩辰见状,原地站了一会儿,思索一番,才慢悠悠的离开了。
只是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现在跟在红玉跟前伺候的小丫鬟翡翠。翡翠正端着一盆水想进屋抹下桌椅,没想屋里走出个男人,吓得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打翻在地上,翻出的水溅得到处都是,就是苏浩辰的衣裳下摆,都弄上不少的水印子。
“你,你是谁?”翡翠结结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人,又探着脑袋往屋里瞅了瞅,大抵听到了红玉的哭声,暗叫不好,推开他就冲进屋里,直到看见红玉衣衫完整的趴在床上,才安了心。
小姑娘气盛,没顾着安慰红玉,直走到苏浩辰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是不知道你是谁,这里可是将军府,由不得你胡来,你赶紧走,以后可别再来了,要是被将军发现了,肯定是要打断你的腿的。”
“呵,没想着这里的丫鬟都是这么烈性子,我是喜欢得紧。”苏浩辰饶有兴趣的摸了下翡翠的脸颊,大笑着离开了。
翡翠目瞪口呆的瞧着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是狠掐了下,这才龇牙咧嘴的骂道:
“真是个登徒子。”
随后才想起来瞧红玉,红玉早就听见动静,止住了哭,眼圈红红的望着她。
“红姑娘,你还好吧?”翡翠见不得人哭,心疼的安慰着。
红玉突然是笑了:“我算是知道了菀晴和小柔怎么会这般要好,原来是这样的心境。”
“嗯?”翡翠疑惑的看着她:“红姑娘好端端的提起夫人做什么?”
“夫人?是啊,她才是夫人。”红玉暗自伤神,转而瞧着她:“翡翠,你先前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