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来了消息——果然发现了那里的地板上和浴桶里都有血液的反应,并且还搜出了相当份量的薰香。
不过薰香的效果还在测试,看是否与晓瑜遗书所说的一致。
听到了这个消息,阮玉珠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一点突破啊,看来这凶手,是在那屏风后面做过某种清洗,也就是说,那里才是第一现场?
现在乐秀昀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本案需要就此定案,细节末枝不必过于追求,再说晓瑜确实有也有可能说的是实话。
乐秀昀和阮玉珠的想法可不一样,至少在明面上,她认为晓瑜说的确实是事实。
阮玉珠还有点不死心,于是又问乐秀昀:“那天宁妃约你到她家中时,你觉得她是想和你说些什么?”
“猜不透,我已经很久没有也,可能只是因为我被绑架后才回来,所以才想与我见上一面罢了。”
“不。”
阮玉珠看着乐秀昀的眼睛道:“慰问没必要晚上约你去,白天拜访更好。我想当晚宁妃一定是与一个与你们俩都认识的人相约,而她不愿与其单独见面,所以约了你同去,意在用你来震慑对方,是想要你去保护自己。”
乐秀昀有些吃惊地望着阮玉珠,像是在思索些什么。过了半晌才道:“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她为什么不明说呢?。”
阮玉珠叹道:“你自己都说了,已经几年不怎么和她来往了,如果对你明说当晚她约的是太子,你肯定会避嫌不会去的。”
乐秀昀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我会去……也许我会拒绝……”
“那么,宁妃在生活中看来也还是有人对她不满的……不过晓瑜的理由也太扯了,我宁愿相信她是出于嫉妒!”阮玉珠道。
乐秀昀苦笑了一下:“你现在是不是想说我也恨她,所以我也嫉妒,我也想她死?”
阮玉珠自然不能搭这个碴,也没法搭,同样只能报以苦笑不语。
乐秀昀看到阮玉珠这样的表现,也知道了她对自己于这个案子的处置不再反对,便转身离开去布置一切了——接下来就是政治上的事了,还要应对可能的逼宫事件,乐秀昀可比阮玉珠要忙多了。
而阮玉珠却是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假寐,一边开始把整件案子从头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新整理,主要就是想像推测那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首先,有一个认识宁妃的人,更有可能曾与宁妃是朋友甚至是情人的人,去了宁妃的养玉斋。
——时间很有可能是在乐秀昀到达之前,因为如果是在她之后到的,宁妃就会让乐秀昀进去。所以乐秀昀到达的时候,宁妃很有可能已经受制。
——然后呢?
——凶手在乐秀昀走后到晓瑜半夜醒来之前这一大段时间里作了些什么呢?
——晓瑜真的在睡觉吗?
——不管如何,凶手很明显是想把晓瑜作为替罪羊的。
——凶手会怎么做呢?
——从晓瑜所说的来看,凶手很有可能是故意布置了那样一个局来诱她过来,就算她不过来,也有可能直接用唤人铃叫她过来。
——那只唤人铃是宁妃生前碰过的,她是想找人来救命?还是另有蹊跷?
——可是,如果当时晓瑜没有醒,没有过来怎么办?
——凶手会袭击晓瑜么?然后让人以为是晓瑜袭击了宁妃然后再畏罪自杀?
——对,凶手很有可能会这样做。
——但如果那时晓瑜没有醒,没有过来,恐怕凶手也会趁晓瑜熟睡而过去杀了他,然后再搬回现场,伪装成自杀吧……
——或者,直接嫁祸给自己的政治对手?
——嗯……甚至有可能事实根本就是如此。
——那么说,凶手其实的确不需要杀晓瑜,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现在一样,让晓瑜醒来发现宁妃的尸体在自己身旁,晓瑜百分之百会认为是自己杀了宁妃。
——这样看来,凶手是一个非常了解晓瑜的人……对晓瑜的身体、性格、思维方式,都了如指掌啊……
——只是凶手没有料到晓瑜当天会一直忍到那么晚才过来,所以凶手对宁妃下的药的分量明显的不够了,进而导致宁妃过早的清醒。
——凶手与宁妃进行了争斗,并在争斗中杀死了宁妃,然后在浴缸中清洗血迹。
——他不敢出去清洗,所以只能在屋里洗。屋里有喝的水,也有以备不时之需的水,用来洗手什么的是足够了,甚至可以洗衣服。
——嗯,也许是因为怕被别人看到衣服上染血?那么他甚至是故意多待了时间,等身上干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