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岩点点头:“我正有此意。”说着便挥手让卓成玉配合自己的手下去办了。
等卓成玉点头哈腰地走了,吴青岩才凑过来问阮玉珠有些什么情况。
阮玉珠耸了耸肩,告诉他刚才自己问了卓成玉,知道了昨天傍晚酉时许,也就是众旅客吃完晚饭各自回房的时侯,忽地听到二楼的这间房里传出有东西打碎的声音。当时风家的其它几个人并不在意,结果今天早上才发现风力死在自己房间的桌前。于是众人便连忙向衙门里报了案。
吴青岩搔了搔头,问道:“那目前没有什么线索吗?”
“当然,我也地刚刚问了几句话而已。”阮玉珠答道。
正说着,卓成玉从外面走进来道:“您不是早就把客人们都聚起来了么?怎么还要我去召集客人们?”
阮玉珠转过头看着卓成玉:“没有啊……”
忽地阮玉珠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难道说,你们卓然客栈里只住了风家的人?”
卓成玉也似乎很惊讶地道:“是呀!您不知道吗?每年的这个时节,风家都会有人在我这儿包租个十来天的。”
阮玉珠似乎像是来了兴趣:“他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卓成玉一脸的笑容:“风家财大气粗,商号几乎遍天下。每年的这个时侯,他们都会到这儿来聚会。”
“为什么到这儿来?”
“大概是因为我们县邻着骆京,既是大魏的中心,又不会碍到京城中贵人的眼,更不会像京城那么多事。”卓成玉道。
阮玉珠心想这倒也是,于是点了点头,然后对吴青岩使了个眼色,吴青岩心领神会,便对卓成玉道:“那你去跟外面的陈三说一声,让他好好看着他们,让他们都等着,一个也不许到处乱走。”陈三就是那个去请阮玉珠的捕快。
卓成玉应了一声,转身又走了出去。
吴青岩不禁笑道:“你也真行,居然让风家的人就这样都站在外面等你。”
阮玉珠也笑道:“这些有钱人啊,成天一整了不起的样子,今天有机会杀杀他们的气焰,自然不能轻轻放过。再说,我这也算是为他们家在查案哪,让他们等我,也是应该的。”实际上,阮玉珠是想通过延长等待而看看真凶会不会沉不住气——当然,这并不代表沉不住气的就是凶手。
吴青岩听了,也只好不作声。
阮玉珠来到风力的尸体旁,命人多掌几盏灯,仔细观察起来。
吴青岩并不会验尸,但看她看得那么津津有味,不禁也凑上前看起来。可看了半天,只看到被人一刀刺中胸口而死的风力右手下压着一盏灯。
吴青岩又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县里的忤作已经验过尸了,要不,再把他叫来问问再作打算?”
阮玉珠却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风力右边地上的几片碎瓷片道:“看见了吗?那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打碎的杯子。”
“那又如何?是风力被刺时打翻在地的吧!”吴青岩不以为然地道。
阮玉珠笑笑——他这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水平不够?于是又道:“你再看看那里。”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风力左侧的地板。
吴青岩顺着阮玉珠的手指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阮玉珠见了,心中暗叹一声——最合拍的人,还是袁润啊——便说道:“你看那木制的地板缝隙里是不是有两片十分细小的瓷片渣?”
吴青岩再仔细看去,果然如此。
“这么说,杯子原来是落在这里的,而后有人把它挪到另一边去了?”吴青岩沉思着道。
阮玉珠点了点头:“能想到这一步,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