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今后是否有大批敌军前来,眼前这事怎么办?
古平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量也是出乎寻常的大,阮玉珠有一次闪身躲避他的攻击,他居然一拳把厚厚的砖墙给打裂了——伴随而来的,是古平的右拳掌骨破裂。
一声骨折的声音传入阮玉珠的耳中,连她都觉得有点心惊肉跳,而古平却恍若不觉,继续向她进攻——那笛音越来越飘忽,节奏却越来越激昂,仿佛在催着古平要尽快地击倒眼前的对手。
阮玉珠有点急了——毒品可以催发人某些潜力,这并不稀奇,但是这要撑到多久?而且这吹笛人,是否在暗中窥伺自己?自己要在古平身上费多少力?如果不痛下杀手解决战斗,等一下吹笛人行动起来,自己要怎么阻止或者抵御?
而且既然有人在吹笛遥控这里的战斗,那是否说明袁润那一边的战斗已经结束,或者大局已定?
阮玉珠此时真是深恨自己太过大意——自己只当那个杀手组织会派人来刺杀袁润,而袁润身居县衙之内,只要小心行事,那就绝不会出差错。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胆大,不但敢在某个小镇上进行大规模的行动,就连县城也敢这么做!
阮玉珠不是没有试过击晕对方,但古平如今完全处于亢奋状态,几次受到拳脚的重击,都还生龙活虎,根本就没有倒下的意思,让阮玉珠左右为难。
就在阮玉珠决心索性不管他,转身逃离间衙之后,古平却倒了下来。
血,似乎已经流干了——再能让人亢奋的药物,也不能让死人活动。
笛声也在同一时刻停了,阮玉珠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边上前再度查看古平——这一回他是彻彻底底地死透了。
阮玉珠有些不明白——这是敌方故意让他在这里等自己吗?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会来?还是说,这只是一个无差别攻击,任何人到这里来都行?
而在数百米开外,上官柔身穿黑衣,站在黑夜里的一所寺庙的高塔之上,手里拿着一只望远镜,远远地望着这边,口中喃喃道:“你怎么回来了?原来是想引蛇出洞……不过可惜了,你回来晚了,我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现在——我只需要搜集相关的情报和数据……嗯……这药作用于意志坚定和练武之人的身上,效果是这样的啊……”
而阮玉珠这边又搜了古平的身上,除了几张钱钞,还有一串钥匙。至于金创药什么的,也是应有尽有,阮玉珠又发了笔死人财——钱嘛,以后还给古平的家属好了,金创药什么的,就自己用吧。这钥匙嘛……似乎是衙门……的……
一边想着一边穿过公堂,到后堂时看到通往后衙的门锁着,上前用钥匙一试,果然开了……
好吧,自己不该多想的。
阮玉珠没有管两边的厢房,那里的左边是文书们办公的地方,右边是衙役们休息的地方,其中还有住在衙门里的几个老差役的房间,莫兰是住在另一边文书办公房间的其中一间的。
阮玉珠顾不上去看莫兰他们,径直打开门向后衙走去,接着继续顺路前行,很快来到那条长廊。这长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一地的血水,都已经凝固。
看装束,都是一些普通人,没有一个穿着走江湖的劲装,而且有些人甚至还围着围裙,似乎是厨子或是屠夫……
阮玉珠仔细听去,这些人里居然还有呼吸声。
——还有活着的人吗?可是,他们还是正常的人吗?如果再响起笛声,他们会扑杀过来吗?
阮玉珠心中思忖着,有点犹豫,不敢马上走过去——她可分辨不出那几个呼吸声到底是几个人的,这么窄的长廊,被围攻起来还真不好办。要知道这长廊边上的竹林种得很密,等于是一圈圈地圈了起来,要从长廊上过去,然后从后衙绕过来,才可以正好进入竹林,以观风景。
阮玉珠手上的军刀虽然锋利,但这样砍竹子一路砍过去砍出条路来,阮玉珠也担心这把刀的寿命会因此折去不少。
这把军刀的质量很好,要比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兵器都好,能省着点还是省着点,就像那些子弹一样,别一上来用得痛快了,过后没得用了才叫苦。
但是,就这么过去,万一被围攻了,也很得不偿失啊……
真想直接放把火烧过去啊……
阮玉珠吐槽——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这些人是不是能救回来,是不是无辜,自己都不确定呢,哪里就能进行先发制人的打击了呢!
咱是美国人没错,但不代表都喜欢来这一套啊!
阮玉珠想了一会儿,决定从上面走!
这长廊的顶是朝两边披下去的,斜度很大,要在上面走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对阮玉珠来说却并不难做到——训练的时候,各种地形都经历过了,这个真心不算啥。
阮玉珠后退了几步,一个冲刺,高高跃起,双手就搭到了长廊的顶檐,再一翻,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