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对安抚了一下古平,然后又道:“那苏县尉也去休息吧——今天大家都累了,养好了精神,明天开始,全力破案!”
众人齐声应喏而去。
李云燕先帮着莫兰一起去整理新的住处,袁润却是拉着阮玉珠回了后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袁润忍不住问。
阮玉珠慢慢地说着自己的湘川县的见闻和经历,直到吃罢晚饭,两人洗漱共眠,还没说完。
袁润一边听一边发问,等到阮玉珠说完,都已经是亥时了。
“哦,那看来我们这里近期内有危险喽——这事你应该早说,快点让高主簿写了奏折上告,就算到不了皇帝那里,也要让本郡的郡守大人知道,不然要被人偷袭了怎么办?”袁润皱眉道。
阮玉珠笑道:“你不懂,现在天下太平,纵然出了这样的事,齐国的皇帝也不会贸然动兵的,而是会先彻查此事,那魏国埋伏在齐国境内的探子必然也就知道了这件事。更何况也许在湘川县里,原本就有这边的探子,用不着我们操心啊!”
袁润一想也是——自己当侦探,平时打交道的多是社会底层人士,比不得国际刑警中的精英人士,接触到的往往都是政治阴暗面,对于政治和战争这类的事,软妹子明显比自己有经验得多。
二人在这里互诉别来衷情,那边李云燕却是孤身一人,也不带别的伴当,直接往杂货铺跑去。
跑到杂货铺,正赶上老板宋承德在收拾屋子。
“怎么,在大扫除啊?”李云燕上前道。
宋承德抬头见是李云燕,忙出来搬凳子让座,一边叹着气道:“原来是李捕头,请坐。”
李云燕也不推辞,坐在了这条长凳上,问道:“你这是要走?”
“是啊,准备清仓搬家了,总要拾掇拾掇。”
“搬家?”李云燕故意装作有些惊讶,“为什么?你这杂货铺生意不错啊!”
“伤心地,不愿再留呀!”
看着宋承德难过的样子,李云燕倒也无法再耍什么心眼套话,只得道:“别太往心里去,节哀顺变吧!”
话出了口,自己也觉得这话空洞无力,既老套又无法打动人。
宋承德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不说话。
李云燕静了一会儿,又道:“什么时侯走?”
“也就在这几日吧!”
李云燕点了点头,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嗯——宋掌柜的,听说你家夫人有个金子做的脚镯子,是真的吗?”
宋承德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讶异的样子,然后皱眉道:“李捕头,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李云燕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道:“这么说,尊夫人没有这东西吗?”
“是啊!”
“是什么啊?!”
门帘一掀,走入一个人来。两人举目望去,却是县尉苏昶——原来他和古平终究还是一个“系统”里的,古平被李云燕抢白了几句,他也有点放不下,于是脸皮厚一厚也就跟来了。
苏昶对宋承德笑道:“这种事有什么好瞒的。李捕头又不会敲你竹杠,不就一副金镯子嘛,你老实说了又有何妨!”
宋承德老脸一红,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
苏昶对李云燕道:“这东西是他们夫妻俩的定情之物,所以他看得很重,轻易不对外人说有这东西。”
随即转过头对宋承德道:“快,把那东西拿出来给李捕头瞧瞧。”
宋承德顿了顿,面有难色地道:“那东西,已收在里屋最下面的那个箱子里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来……”
苏昶这时又对宋承德道:“好了好了,那我们明儿再来,到时你可得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