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中秋节快到了,小马驹朝阳已经长得快有她母亲高了。这天,它们一家三口正悠闲地踱步在瀛州城西门外的草甸上,不远处穆靖嵘跟佟君陶坐在草地上,她在给他吹着埙。
还有一个多月佟君陶三年孝期就要满了,穆靖嵘的母亲过了中秋就要从都城新京启程来瀛州城提亲了。
因为穆靖嵘是边关守将,无皇命不得随意归京,所以提完了亲,他们两个就会直接在瀛州城里成亲,穆母届时将会待到他们两个成完亲再回京。
经历了那么多事,此时王夫人已不大管这两个人了,反正再有月余他们俩就是一家人了。于是,穆靖嵘一有时间便约佟君陶出来溜溜这一家三口。
一曲完毕,佟君陶放下陶埙,跟穆靖嵘闲聊。
“阿嵘,今天晚上干娘让我去她家吃饭,她让我叫上你一起过去。”她对他说。
“一会我送你回去时,就进去给王夫人见个礼,晚上我便不过去了。今天是曲贤毅的生辰,晚上兄弟们要给他庆生。你知道兵营里这群家伙一定会喝酒的,到时候太晚了我再带着酒气过去就有些失礼了。”他看着她笑了笑答道。
“哦,我知道了!今天晚上会有些特别的。晚上干娘家会宴请好多王氏族人,今天干娘想选个孩子过继给安福哥哥。她还让我帮她看看呢!”
佟君陶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自己干娘。作为一个古人,她从未想给自己的儿子王安福娶一房妻子以传香火。
她说,自己也是女人,自己明白夫君对于一个女人的含义,安福此生只能做个孩子了,他没办法为任何女人遮风挡雨,所以她绝不会为他寻个娘子。
佟君陶当时问她,那王家产业怎么往下传呢?
她告诉她,她将寻个嗣子给王安福。这个嗣子不能寻生身父母在世的,那样生生离散人家亲子的事她做不出来。就寻个王氏族里孤苦的孩儿来,她好好教养,以后长大了,那孩子能撑起王家,照顾安福就够了。
“哦?那到是件大事了!王夫人想事情就是想得明白。晚上你也毋须多言,夫人肯定自有想法,你看着就好了!
对了,马上就中秋了,今年怎么没给我做月饼呢,只给它们三个做了。你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啊!”
穆靖嵘因为这事已经不满了一整天了。
“啊?今年厨房王大娘早早就把咸鸭蛋都藏了起来,就怕我都给浪费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喏,这个给你,有你的礼物的。”
佟君陶从怀里掏出个精美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匹黑马,马背上还有一个漂亮的七彩花瓶。
“这个图叫马上平安,寓意好不好?”她得意的拿给他看。
穆靖嵘接过荷包,细细地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
“陶儿的女红真是精进了好多啊!来帮我换上吧!”他起身走到她身旁。
“你自己不就能换吗?非得支使我!”她嘟着嘴站了起来,伸手去他腰间摘下那旧了的荷包,正是她去年给他缝的福袋。
“嗯!非得支使你。以后要支使你的地方还更多呢!比如晨起为我更衣,夜间为我端茶......”
还没等他说完,刚刚为他挂上新荷包的那只小手就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啊!谋杀亲夫啊!”他夸张地叫了一句。
“哼!叫你乱说!”她转头想要走开,却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按住了腰,拽了过去。
穆靖嵘双手一拨,就把她的身子转了回来,靠在了他的怀里。
“我哪里乱说了?嫁了我,身为娘子不需要侍候夫君这些吗?”
他的说话的气息全都传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她双手抵着他的前胸,好像抵在一块石头上,她气不过的捶了捶。
“别捶了,一会手该痛了!”他打趣她。她那点小力气捶在他胸前就好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不但捶不痛他,还捶得他心旌荡漾。
“哼!谁要侍候你!你去找那些婢女侍候你吧!”她气哼哼地回了他一句。
“哈哈哈!那好,你不侍候我,到时候我来侍候你,好不好?我为你更衣,为你端茶,为你......。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掐了!”他正说得高兴,被她一把掐在了胳膊上。
“痛!痛!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是属螃蟹的!”他一边夸张的喊着痛,一边调侃着她。
“你还说?”她掐着他的手又加了些力气。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带你去跑一会马吧!再晚就该送你回王家了。”他拉住了在他身上作乱的那双小手,再让她掐下去,他怕自己会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