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宁眯起眼睛,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有了那么点除跟他斗舞以外的好奇:这人的慵懒闲适不会都是假的吧?
沈璿冰已经转过身来,看到是她后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以为又是无聊来找他斗舞,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
温雪宁当然不可能让他再次跑掉。她长腿一伸,挡住沈璿冰的路。沈璿冰往旁边避开。就这么一个动作,温雪宁已经抓住沈璿冰的手,与沈璿冰面对面,中间只隔了一盆兰花的距离。
沈璿冰不知为何没有挣脱,浅色的双眼看着温雪宁,似乎有些茫然温雪宁为什么非要找他斗舞。他说:“我不会跳舞。”
“我不信。”温雪宁放开他的手,说:“你明明就会,我要打败你。”
沈璿冰没有解释,不知是不屑还是觉得解释了也没用,温雪宁根本听不进去。但他不会跳舞,因此在温雪宁的话说完后,他多站了两秒,绕过温雪宁走了。
温雪宁懵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后以为沈璿冰又要跑,于是转身就追,还怕他逃跑直接扑了上去。
但她显然多想了,沈璿冰没跑,只是右移了一大步,于是温雪宁没扑到人,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身体,不至于像上次一样摔个“狗啃泥”,但单手抱住的兰花却摔碎了。
沈璿冰看了一眼那兰花,张口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趁着温雪宁一愣神的时间赶紧走了。
戴妍香好不容易赶上来,看到摔碎的花盆和花枝被折断的兰花没去管,而是先查看了下好友有没有摔倒,确定她没事后才去整理兰花和花盆碎片。
就这么一愣神,再被朋友一阻,温雪宁再想追时,沈璿冰已经消失不见了。
等回到店里时,自然被老板娘骂了。当然,被骂的只有戴妍香。
花是自己摔的,而且温雪宁就这么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友,对戴妍香维护得很。老板娘才骂了一句,温雪宁就站起来说:“花是我摔的,多少钱,我赔就是了!”心里却对沈璿冰近乎生恨了。
老板娘对着温雪宁又是另一张脸:“温小姐别生气,这是她的工作,她没送到还给摔坏了,就该她来赔。”
温雪宁不想和她多说话,甚至不想看见老板娘那张讨好的脸,抬起下巴问:“多少钱?”
老板娘伸出三个手指:“三万!”
“你坑我吧!”温雪宁摆明了不信:“不就一朵破花,怎么可能值三万?看妍妍好欺负吗?”她倒不是觉得一株兰花不值三万,她哥就养了几株兰花,每一株都不止三万。她只是觉得这小花店要是养出一株价值三万的花,绝不可能让个兼职去送。
这纯粹是温雪宁的偏见。戴妍香拉了拉她的手,看了眼已经栽种进一个新盆里的兰花,对老板娘说:“这花还活着,只是早上新开的一朵折断了。我去找客户解释,看他是否愿意折价收下,愿意或不愿意,少了的钱我补上,总之不让老板娘您亏本,这样行吗?”
老板娘自然没什么不行,但温雪宁这里不行了,一出了店就说:“你别去找那个客户,花是我摔的,我花三万买了它,反正我哥喜欢兰花,我买了送他。”
她语气不怎么好,戴妍香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那也该去和客户当面道个歉,跟他说明原因。”
“电话里说不就行了。”温雪宁说:“都怪那个沈璿冰。”她心里又给沈璿冰记了一笔。
戴妍香哭笑不得:“怎么就怪他了,明明是你自己要去追他的。”
温雪宁说:“谁让他不肯跟我斗舞。”
戴妍香随口给沈璿冰找了个理由:“可能是他怕输吧。”
温雪宁傲慢说:“输给我不丢脸。”
戴妍香仿佛温吹:“是是是,我们阿宁跳舞最厉害了,全世界第一地厉害。”
两人去了客户所在的公司。戴妍香虽然知道对方是个公司的老总,但以为是家小公司的老板。结果到了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对方是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
两人没能见到人,长相甜美声音也甜的前台小姐姐告诉她们:“抱歉,我们董事长上午不在公司哦,你们有预约吗?”
温雪宁看着对方脸上的怀疑神色,立马就知道不论这位客户是否在公司,这前台都不打算让她们见。至于不让见的原因,看前台小姐姐的表情就明白了。
戴妍香也看明白了,所以立即拉住了要开嘲讽的温雪宁,笑着对前台说了声“谢谢”,然后把温雪宁拉走了。
温雪宁何曾被这样对待过,一副要炸的样子,连说话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一度:“我哥公司的人要是敢这样,我绝对辞了她。”
戴妍香倒是能理解:“职位越高,责任越重,要处理的事情也越多,要是随便来个人就见,那他们就没时间工作了。”
温雪宁不赞同:“我哥不这样。”
戴妍香笑笑,没反驳她的话。
两人到了车站等车,温雪宁却让戴妍香先回去上班,说自己要去练舞。戴妍香没有怀疑,等她一上车,温雪宁就打了个电话让她哥派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