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紫川‘唰’地一下跳起来,“男人都是畜生,女人偏爱小动物!我才不要嫁人!要娶我,拿玉玺给我垫桌角差不多!”
“哈!就你这模样?”杨忆海耻笑,“不用倒贴钱就算不错了!”说完,一脸鄙夷。
“啊啊啊啊!!!”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嚎叫。
三人闻声回望,看到杜子腾手拿破二胡,一身尘土,出现在军营门口。
而他身后,跟着拖家带口的宋飞云。
杨忆海看见他的瞬间,想起虞初秋还在客栈里,撒腿就往外跑,被苏紫烟拉住,终于支支吾吾说了实情。
苏紫烟听罢,便要与他同去。
杨忆海临走时,听见身后传来杜子腾阴阳怪调的声音: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苏紫川挖耳朵:
“唉……其实我很懒的……只是偶尔散散步,一不小心就走到这儿了。”
“你胡说!!不要和我比懒,因为我懒得和你比!废话少说,还钱!”
“没钱。”
“啊啊啊啊!我不管!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明天不还钱,横着回故乡!”
苏紫烟听不下去了,想走回去干涉。
杨忆海拉住他,摇头,道:
“唉……算了,这年头,男人像女人发展,女人像野人发展。”你那妹子,也该有人给他点colorseesee!
…………
……
话说回客栈这边,那少年拨开虞初秋的长发,随便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将人丢给护卫。
“刀锋,去查查他是哪房客人,帮忙送回去。”
“是,世子。”护卫打横抱起昏迷的虞初秋。
虞初秋的颈项无力的向后仰着,乌丝散落,与他身上的宽大白睡衣,形成鲜明对比。
少年依旧没有表情,冷言冷语:
“在外面,叫我少爷吧。”
“是。”
“送完就回来,我们还得去军营。”
“是。”
…………
结果他问了一圈,客栈生意太好,店家根本自顾不暇,店小二也都说不知道。刀锋无奈,只好又将虞初秋抱回了自己与少年的房间。
刀锋进来时,少年正在洗脸,看到他怀里的虞初秋,了然:
“放床上吧。”
“是。”
刀锋刚放好虞初秋,正要给他盖被子。杨忆海路过门口,恰好看到了。
“虞初秋!”
少年回头。
刀锋看到杨忆海跑进来,霎时闪到少年身前,拔刀相向。
苏紫烟眼快,也立时出剑,拉回杨忆海,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苏紫烟审视二人。
“你又是什么人?”刀锋回击,“伤了我们家世……”
“住口。”少年轻声打断。
“是。”刀锋闭嘴,不再发言。
苏紫烟打量少年,收剑抱拳:
“本官乃秦皇城总兵苏紫烟。床上那位是我的朋友。两位可否……”
“请便。”少年无废话,“你是这儿的总兵?”
“正是。”
“很好,我们要投军。”少年平静道,“而且要进先锋营。”
“……!”刀锋震惊,却不敢开口。
苏紫烟思度之际,杨忆海早就跑向床沿,抱起虞初秋,唤他。
在少年和苏紫烟谈妥时,虞初秋终于睁开了眼睛。
众人回望。
那少年本无表情,却在看到虞初秋的桃花眼时,激动地拨开人群,冲到床前,推走杨忆海,扣住虞初秋的肩膀,四目相对,死命的瞧。
杨忆海气恼,一个时辰不到,又多了一个情敌?!
好你个虞初秋,睡着了也能撞桃花?狐狸精啊!
杨忆海气愤地抢回虞初秋,用床上的毯子,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一边瞪少年,一边退出了客栈。
…………
……
等虞初秋病好时,他的新家也快安顿好了。
杨忆海通过苏紫烟,在当地的闹市区,开起了酒楼,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鲜’字招牌。
别人问他啥意思,他缄口不提,只是傻笑。
虞初秋问,他才吞吞吐吐:
“虞和杨(鲜)……就是……我们两个……”
虞初秋微笑,牵过杨忆海的手,紧紧相扣。
苏紫烟虽在军营里忙,却也常回家改善伙食。
苏紫川由于偷了杜子腾的钱离家出走。不得已,背上了利滚利的高利贷,只好天天上他家,给他洗衣服做饭,又开始了她深恶痛绝的‘保姆生涯’。
很多天后,虞家人终于感觉不对劲,异口同声问:
“苏紫天呢???”
…………
……
与此同时的天津城内,一座典雅精致的别院卧室里,苏紫天披着头发,身上只有一件半长单衣,没穿裤子,右脚踝上拴着一条长长的铁链。
他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隐约可见胸前星星点点的红痕,声音嘶哑,凤眼泪红,念咒一样拼命朝屋外喊:
“杜羡云你混蛋!!放我出去!!呜……姐……”
话说半个月前,用完路费的苏紫天,终于打起了书的主意。
于是,当眼神阴郁,走马上任的杜羡云,途经此地时,苏紫天正蹲在地上卖课本。
地摊上歪歪扭扭一行字:
二手的四书五经出售,九成新,有成绩单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