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觉得王四郎这人还挺逗,一想起他那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就想笑。
“行了,你别笑了成不?你说王四郎怎么跟牛皮糖似的。自己身强体壮的,又不是生不出孩子,干嘛巴着我家宝妹不放啊。哼。”梁思南想起王四郎走的时候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就想抓狂。
“哎哎哎,没事儿,我觉得那人还挺逗的。”刘伊剪下最后的线头,抬头对着不断抱怨的梁思南说道。
“哼,早知道我就在菜里多放点盐,齁不死他。”梁思南咬牙切齿地说。
刘伊将手中做好的鞋递给梁思南,“呶,快试试,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鞋,看看合不合适。”
“我娘子做的鞋肯定合适。”梁思南穿在脚上,感叹道,“娘子果然是温柔贤惠啊。”
刘伊推了他一把,嗔笑,“呸,少得瑟了,不知道是谁还说我暴力来着。”
“谁啊,谁啊,谁敢说我家娘子暴力,我肯定把他揪过来给娘子道歉。”梁思南认真极了。
“道歉是吧,那个叫梁思南,赶紧给姑奶奶我道歉,要不然今天就别想上我的床。”刘伊说道。
梁思南站在刘伊面前,十分正经地给刘伊作揖,“娘子,你最是温柔贤惠的了。”刘伊别过头,“看着是人模人样的,还有呢?”
“还有啊?”
刘伊瞪着梁思南,“你需要道歉的只有这件吗?”
梁思南一拍脑门,“今天让娘子你受惊了,还好娘子你深明大义、临危不惧,要不然孙寡妇的奸计就得逞了。”
刘伊“哼”一声。
“啊!娘子,要是今天孙寡妇同意签下那个契约,然后滴血认亲真的是……你不会趁机把孙寡妇的孩子除掉吧。”梁思南惊讶地问。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有心计行么?梁思南!”刘伊感觉自己很不被信任,梁思南现在一看到孩子,不管是不是已经出生的,都父爱泛滥,难道这不是病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会那么想呢,我只是想问一下娘子你当时的想法……罢了。”梁思南讪笑着。
刘伊锤锤肩膀,“我才不会那么无聊,不过,你这个主意不错,要是你敢勾三搭四我不介意试一下。”
梁思南连呼不敢。
“我会让她有机会滴血认亲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所谓的滴血认亲有多么不靠谱,到时候我做一下手脚,额~左边~好,用劲儿,刚跟我抢男人,就别怪我心狠。”
梁思南一边给刘伊捏肩膀一边问道,“娘子,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三个月不是两个月?”
刘伊一愣,“我不知道啊。”
“那你跟孙寡妇说要找个大夫看看她肚子到底是两月还是仨月?”梁思南记性可真好。
“哦~~我就是顺嘴一说,谁知道那时候孙寡妇就心虚了呢,就当我瞎猫……梁思南,你手放哪了!”
梁思南迅速压倒刘伊,“娘子说话也累了,我们睡觉吧。”
刘伊:睡你大爷!
第二天,梁思南把前几天“岳母”来的时候带的一块腊肉给了梁思敏,梁思敏推辞。
“二弟收着吧,多亏了你昨天帮忙呢。”梁思南笑道。
“亲兄弟还说这些,大哥快拿回去吧。”梁思南依旧不要。
梁思南放下就走了,梁思敏当是正在干活,并不方便,于是那块肉就收下了。
梁思南走到院子里时感觉什么东西在动,猛然想起昨天那只撞晕在自己面前的那只二货兔子。
那兔子已经奄奄一息了,看到梁思南时还欢快地动弹了几下。
梁思南把它腿上的草解开,然后端来一个盛水的小碟,“笨兔子,喝水。”然后又给它扔了一个烂菜叶子。但丝毫没有把它放出背篓的意思。
昨天他把山上采的那些木耳之类的拿出来之后就忘了这只二货。
“爹爹,你在看什么?”二宝属于那种精力旺盛、好奇心更加重的娃儿,一看到梁思南拿着叶子往背篓里扔,最终还念念有词,就好奇心顿起。
“哇!爹爹,好大一只兔子!爹爹我们把它养起来生小兔子吧。”你要相信二宝绝对不是什么有爱心的小朋友,他只是想终于可以有兔子玩了,所以兔子你自求多福吧。
“它是雄兔。”梁思南说完就听到二宝问:“它是兔子啊,怎么变成熊了呢?”
梁思南:……小朋友,我忍。
“它是只公兔子,下不了小兔子,只有母兔子才能下小兔子。”梁思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又温和。
二宝一边揪兔子的耳朵,一边道,“那就想让我玩几天再把它吃掉吧。”
梁思南:你确定它会心甘情愿地让你玩?
“好不好嘛爹爹。”二宝跟宝妹学的撒娇,为什么让梁思南想起小李氏那娇滴滴的声音?赶紧抖抖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