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莞想起自己一个多月前的想法：丢人是肯定的，能解决的就是丢多大人。
现在看来连丢多大人这件事都难解决了。
学了两天，按着陆行之的标准来说，就是跟原地踏步没什么区别。
但再怎么原地踏步都是两人之前才知道的事情，导演按着工作表进行工作，到时间了“陆行之”还是得上场。
名声这种东西陆行之倒是看得很淡，确实到时间该上场了表现差些也没办法，只是这么长时间教不会牧莞让她觉得有些挫败。
下午就到牧莞这场戏了，陆行之和她一起出酒店，在电梯里还反复劝她别紧张。
“你照今天早上最后一遍那个状态发挥就行，别太绷着。”
经历两三天的训练，今天早上牧莞做得还不错了，按着那样上场也不会崩得太厉害。
两人又是坐同一辆车，拍摄地那边全是成群的老建筑，高楼酒店一座也没有，因此从这边到拍摄地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两人从车上下来，看到拍摄地外面多了几辆之前没见过的车，有些意外，还以为是哪个剧组也来这边。
记者问王瑞能不能找个时间到拍摄现场拍些素材时，王瑞没怎么犹豫就选了这天。
这是王瑞的惯例了，他希望拍摄期间他剧组的演员能尽量减少出去接受采访或者其他活动，一般情况下他会留几次机会让记者直接进拍摄地。
选今天则是因为一来今天场次少，二来今天下午“陆行之”和何家父母的演员都是实力咖了，不用担心临时出什么状况。
“就是这样的小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正常发挥就好，他们就在很远的地方拍点素材，不影响我们的。”
听完王瑞的解释，牧莞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本来以为只是小范围的丢人，这下直接做成采访了。
陆行之也有些懵，她是第一次和王瑞合作，之前并不知道这位导演还有这个习惯。
王瑞也有些抱歉，“应该提前几天跟你说的，但那几天在放假我就想着等拍摄了再说，拍摄这几天倒直接忘了。”
牧莞大脑一片空白。
记者那边来的是几个年轻人，看上去都是刚毕业出来没多久的，正朝这边拘谨地笑。
“没事的小陆你实力摆在那里，来什么都吓唬不了你的。”王瑞在一旁加油打气。
不管有事没事总之得先上场了，牧莞做好妆发后在心里又将台词默念几遍，回想早上陆行之教的，之后进入镜头。
这段不是站或坐在一个地方的，何文文跑到巷子口拿录取通知书，拍摄从她拿到开始，一直到她跑回家拆开信封拿给父母看。
与这场戏无关的其他人员都自动远离拍摄地，陆行之站在几位记者在的地方，那里能看到全程。
……
邮递员把手中的信封递过去，“何文文是吧？”
“对的。”何文文伸手接过那个信封，脸上都藏不住笑意。
“小姑娘厉害啊，这学校分数很高吧。”
“还好。”何文文笑得有些腼腆。
告别邮递员之后何文文开始朝家的方向跑去。
拍摄镜头也稍微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