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莞”十分乖巧地露出个笑，“知道的导演。”
“陆行之”也笑着点点头。
今天有两场，第一场是何文文在劝何桃桃，虽然不算成功，但至少气氛还过得去，第二场两人吵起来，气氛就比较紧张了。
牧莞没把握的是第一场，她一直以来演的都是被劝那个，从没演过劝解别人的角色，毫无经验。
一切准备好后，戏开拍了。
……
“桃桃，姐姐怎么可能会骗你？你现在先去找一份工作，刚毕业一般都这个工资的，一两年后就好……”
何文文坐在何家大厅，她有淡淡的一层妆，浅棕色的波浪卷发搭在肩后，她的头稍稍往后靠，轻轻碰在沙发靠背，双腿交叠，手放在膝盖处，眼睛直看对面的何桃桃，脸上还是处事不惊的样子。
“什么叫刚毕业都这样？他们搞我呢！姐，现在早不是你七八年前毕业那样了！时代都不一样！这种公司进了都是做苦力的，没半点好！”
何桃桃很年轻，长发扎成马尾，说话间因为情绪有些激动，马尾也随着一甩一甩。
时代这个事情从刚刚聊天到现在何桃桃已经强调三次了，何文文没在意，继续说：“那这家不合意，就换一家面试啊。”
“哪家公司不是这样！资本家都一个德行！”
何文文有些理解自己父母为什么和小妹聊不下去了，她换一个姿势，身体稍微前倾些，直接说：“那你其实就是不想去工作，想待在家里花钱。”
何桃桃嗖地一下站起来，“我白花你钱了吗！你也这么说二哥也这么说！我早就说有借会还，都是一家人你们开口闭口就是不信任！”
……
这一段到这里以何桃桃摔东西离开结束，一整段下来十分流畅，导演也没喊过cut。
结束后牧莞第一时间想问自己做得怎么样，又顾及人设问题，只好憋着，眼珠不停乱转。
“小牧很可以啊！”导演边走边喊，“出乎意料了！”
“牧莞”又是笑笑，陆行之知道牧莞想要评价，于是主动说：“是陆影后带得好。”
导演果然顺着话头说下去：“这个也是，小陆水平真的不错。”
王瑞第一次接触“陆行之”，之前只从媒体以及同行口中知道这人的一些成绩，今天看来虽然没到自己惊艳的程度，但他只当陆行之不太习惯这种片子，没太多想。
第二场争吵的戏“陆行之”表现又比上一场好许多，还有“牧莞”也很让人惊喜。
王瑞承认当时找牧莞是看上她人气流量了，只要在同一个地点，王瑞都尽量把牧莞和陆行之的戏安排在最后，就是想给牧莞更多时间适应剧组，免得到时候和陆行之同台完全接不住戏，对比太过明显影响观众体验。
但也必须承认，牧莞太出乎他意料了，王瑞甚至在想以后要好好了解一个人，千万不能只看其他人评价。
时间还早，两人毫不意外又回酒店了。
又是在那架电梯里，牧莞彻底放松，纠结了一下后突然抱住陆行之，“谢谢姐姐！”
陆行之看出她这一路来的激动，伸手拍拍她脑袋。
“姐姐真好。”牧莞有些舍不得撒手了。
“我们明天拍完就能去另一个地方了，姐姐你之前去的那个颁奖典礼大堂最近应该也会去拍摄，我们很快就能换回来了！”
这消息是王瑞刚刚说的，颁奖典礼那个大堂毕竟算是公共地方，得找个游客比较少的时候才好借过来拍。
大堂那里戏份很少，而且只有牧莞和何家二哥何元的交流，王瑞是打算找个时间把这一份拍了解决。
陆行之听到牧莞这话点点头，“对，没问题的话很快就能换回来。”
昨天牧莞父母还打电话过来要她周末回家吃饭，陆行之当时以进组不好随便出去为理由给拒绝了，如果换回来那两人生活都会方便许多。
牧莞其实还想问换回来之后还能不能每天晚上过去找陆行之，但犹豫一下没好意思问出口。
牧莞总觉得陆行之是迫于无奈才接手自己的，换身体这一个月来陆行之处理了包括但不限于点赞事件、澄清绯闻、之前完成一半的告黑粉，甚至还参加一个采访，解决记者问的一大堆奇奇怪怪的问题。
而牧莞这一个月来就只拍戏，一切采访活动许和直接拒了，都没烦到她面前来，牧莞总觉得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