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从大队里买来的粮食,并没有任何的蔬菜,好在现在春雪消融,野地里长出来很多的野菜,去野地里拽几把野菜,就能够对付一顿饭了。
随便找个了个地方,薅了一些面条菜还有荠菜,打算回家后弄个面疙瘩汤,热热乎乎的喝上一碗保证舒坦。
谁知她就离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再回来的时候,自己勉强能够住的破房子就被开了天窗,再进去里面看了看,粮食被拿走了不说,又把本来就破败的房间打砸了一通,这个房间彻底不
能够住人了。
这是有人不想要她在沈家村住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除了杜玲香没有第二个人了,她不知道原主哪里得罪了她,把她赶出家门不算,连沈家村她都不想她呆。
沈娇气得拿了一个棍子就想要去跟杜玲香拼命,在出屋门口的时候,她脚下被绊了一下,脑袋算是清明起来,也找回来些许的理智。
对于沈家村大队来说,她就是个外人,虽然姓沈,但是是个姑娘家不说,还和老沈家没有血缘关系,真的把事情闹大了,村里人可不会站在她这边,最大可能就是和稀泥,杜玲香和沈春山不会得到任何有实质的损失。
就是她去公安局报案,又能怎么着,就算把杜玲香抓进去,这里还有她的娘家,杜玲香的娘家就是邻村的,离沈家村也就她一里路的样子,抬脚就能够到沈家村。
杜玲香出事,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欺凌她,直到她离开沈家村为止,更何况还有一些对她有贼心的流氓无赖,再有她还怕杜玲香为了钱再卖她一次,这件事她不得不妨的,虽然断了亲,但在别人的眼里,沈春山和杜玲香还是她的哥嫂,还真有可能左右她的婚事,看来她在沈家村好像真地住下去了。
脑海中不期冉地浮现出一个浓眉大眼的国字脸,想起了自己曾起过的念头,她伸手使劲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成不成的,都要试试才行,当下转身朝大队部走去,她要去开介绍信。
其实她这次冤枉杜玲香了,打砸她房子这件事还真不是杜玲香做的,至于谁,当然是看不惯她的人。
临清县人民医院的一个病房内,顾新国正在端着一碗小米粥喂自己的奶奶,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奶奶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就是吃饭也只能够进一些流食,医生说奶奶的病也就这十天半月的事儿,奶奶想要回老家,不想老在医院里,可是他总觉得医院里有医生,奶奶如果住在医院的话,说不定啥时候病就能够治好了。
“唉,不吃了,新国啊,咱们还是回家里去吧,我这病治不好了,仅剩的时间,我想见见村里的老人,和他们说说话。”
“奶,不是说好了的,咱们就住在医院里,医院里有医生看着,您的病还有可能治好呢。”
“医生治病治不了命,在医院里多住一天就得多花一天的钱,花这冤枉钱干啥!”
“奶奶,钱挣来不就是花的。”
“你不怕,奶奶怕,你都快三十了,又离过婚,再娶媳妇儿不得多花些钱,要不然谁家的好闺女好生生的嫁个二婚头。我对不起你爹娘,没能看到你结婚生子,就是到地底下都没脸见他们啊。”
奶奶的话像刀子一样地割着顾新国的心,是他当初不谨慎着了安晴的道,娶了个不安份的媳妇儿,要让奶奶死不瞑目了。
不过顾新国还是没有答应奶奶出院的请求,只要有一分的希望他都要试试,姐姐出嫁有了自己的家庭,他就奶奶一个相依为命的亲人了。
“顾同志,顾新国!”
下午去医生办公室询问医生奶奶的病情,医生那里还是没有好的办法,顾新国心情沉重地去医院食堂打饭,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他扭身看去原来是沈娇,看到她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心里突然间有了一丝隐秘的欢喜,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快速闪过,快的他根本没有抓住。
“沈同志,你怎么来了?”
“来报救命之恩啊,不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顾新国同志,你觉得怎样?”
“什么?”
“顾新国同志,我想要做你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