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果然善解人意。”宇文瀚握住栾梦暖的手,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皇上……”栾梦暖霎时羞红了脸。
等宇文瀚和栾梦暖乘辇车到时,杭素已经与侍卫们出了凤栖宫,她只身一人,被众多侍卫团团围住,只穿一身常服,气势却分毫不弱。
宇文瀚只觉得刺眼,当初他会娶栾梦曦,是看中她背后的镇国公势力,然,不可否认的,栾梦曦的本身也足够优秀,才能当得皇子妃,让父皇下旨赐婚,可惜,一个女人太过优秀,优秀的超过他,就算模样再美,再聪慧过人,也留不得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内侍一声唱喝,围住杭素的侍卫顿时分开一条道,宇文瀚和栾梦暖下了辇车,携手而来,好似神仙眷侣。
栾梦暖看了一眼左右,轻叹道:“姐姐就算不满今天是我的册封大礼,也不用闹到如此地步,你置皇上的脸面与何地?”
杭素看也不看她,往前行了两步,栾梦暖脸色难看,委屈的看了一眼宇文瀚,就在宇文瀚要出声斥责时,杭素扬手一握,一根白玉一样的长鞭出现在他手中,在众人反应不及之时,长鞭一甩,就缠住宇文瀚的脖颈,“咔哒”一声,鞭尾卡住,宇文瀚所有都话都哽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栾梦暖惊呼出声,侍卫们也齐齐拔刀,可杭素已然收鞭,鞭子受力拉紧,宇文瀚只觉脖子好像要断了一样疼,天旋地转间,他被杭素拎在手中,只听杭素呵斥道:“你们若敢上前一步,我就卸了他的胳膊!”
这话若是变故之前的栾梦曦说出,无人相信,可在场所有人看见她凭空变出一条长鞭,不敢不信,然也不敢后退,只是手持武器紧盯着杭素,一副随时随地要扑将过来的架势。
“姐姐,你快快放了皇上,劫持皇上,可是谋逆的大罪……”栾梦暖颤着声音喊道。
杭素把被勒得直翻白眼的宇文瀚松开,微带不解问道:“宇文瀚,我犯了谋逆之罪,该判处什么刑法?”
宇文瀚好容易恢复过来,当然不会答她的话,只声色俱厉地道:“栾梦曦,你若敢伤朕一分,朕会叫闻氏诸人受凌迟车裂之刑……啊啊啊!!”
狠话还没放完,杭素拉住他的胳膊一扭,咔哒一声,胳膊当场脱臼,宇文瀚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哪里吃过这个苦,当即惨叫出声。
所有侍卫齐齐踏前一步,杭素看向他们,不满道:“你们觉得我说卸他的胳膊是开玩笑?”说完,杭素抓住宇文瀚脱臼一分分用力,一副要将胳膊生扯下来的架势。
宇文瀚脱臼的疼还没过去,就要迎接这种非人的折磨,疼得额上出了一层汗,心里的恐惧和身上的疼让他喊道:“退后!都退后!朕命令你们退后!!抗旨者杀无赦!”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一步步后退。
杭素这才拎着宇文瀚往凤栖宫走,侍卫们投鼠忌器,只能一步步跟着,一直等杭素进了凤栖宫把宫门关上,站在门口不敢动作,栾梦暖终于缓过来,立刻使人出宫去找父亲。
杭素进殿把宇文瀚往地上一扔,拎过来一把椅子坐好,这时候宇文瀚才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脱臼的胳膊就要往外跑,就在他跑到门口时,杭素一鞭子把人卷回来,宇文瀚“噗通”摔了个狗吃屎,顿时鼻血横流,他顾不上疼,爬起来又跑,再次被杭素卷回来,如此反复再三,宇文瀚也看出她是耍自己,也不跑了,回头恶狠狠盯着她,吼道:“栾梦曦!你欺人太甚!”
“不跑了?那我们来谈谈吧!”杭素正襟危坐,手中的长鞭渐渐隐去。
这一幕让宇文瀚瞳孔紧缩,他们成亲十二年,没想到栾梦曦还藏了一手,果然阴险狡诈。
“你想与朕谈什么?”宇文瀚强撑帝王气势,只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血与尘土糊了满脸,只有狼狈,哪有什么气势。
“废了栾梦暖的皇后之位,再封我为后,下旨赦免闻氏,再恢复闻家的镇国公爵位。”杭素一条条说完,看向宇文瀚等他答应。
就见宇文瀚被气得脸色通红,恨声道:“让朕朝令夕改,你做梦!”
“你不怕死?”
“与其如你的愿,朕宁死不屈!”宇文瀚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