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看在?她家阿晏也饿着肚子?的份儿上,秦晚乖乖的梳洗完画了个美?男妆,换了身淡紫色的衣裳往外走。
流月见她扇子?忘了拿,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折扇就走,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儿:这扇坠子?哪儿去了?
秦晚笑嘻嘻的接过扇子?,面对她的疑问,云淡风轻的说了句:“给了轻云兄。”
“夫人真是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上好的羊脂玉珏,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事来。”流月原以?为是掉在?了什么地方,谁知道竟然被她随手送了人。
秦晚却不以?为然,摇着扇子?慢悠悠的开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他做文章,就怕他不动声色的杀人于无形啊。”
这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又说什么呢。
流月倒也没在?意,总归知道她心里头都有?计较,也就不操心那玉珏的去处了。
早膳后,扶桑去查异域壮汉背街伤人案,薄晏去了守备衙门见陆青州,秦晚带着流月去见长风和玄衣劲装。
玄色劲装名唤苍吉,梁国国主亲信,半个月前?携国主手谕带领一二十五人小队出?使?云朝。
从离了梁国境一路被人追杀逃奔,经过云城时更是损伤过半,苍吉带着活下来的七个人又在?秦安城外再遇截杀,在?凤山脚下只剩他一人。
后来,要不是正巧碰上了秦晚一行?,恐怕也就没了性命。
昨日?在?那些异域壮汉手里又见到了柳叶刀,秦晚隐隐觉得这场截杀背后恐怕隐藏着更深的内幕。
他们寄身在?城西一偏僻的小巷子?里,院子?有?些简陋,一间堂屋,两间东屋就是全部。
长风正端着水盆往地上泼水,瞧见了走在?头里的流月,轻轻一笑,却在?看见秦晚时眼神中?忽然多了些疑惑。
“夫人做了变装,你还是初次见,不认得也是正常的。”不等他开口询问,流月随意摆摆手交代了一句。
虽说她解释的很明白,可长风却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叫了声夫人后眼中?疑惑仍旧没有?消除。
秦晚抬手摸了摸脸颊,笑呵呵说了句:“不过雕虫小技,长风可想?学?”
“请夫人赐教,用了哪些药,用量多少,声音也比之?前?喑哑低沉,不知又是什么药?”长风醉心医术,这会儿求知欲简直爆棚,就差没掏出?个小本?本?做笔记了。
秦晚有?点儿头疼,见流月抱着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笑得有?些勉强:“不曾用药,只是上妆手法不同造成的视觉偏差,至于声音,只是换了种发音的方法外加受了凉气。”
该怎么跟他一个大?男人解释穿过时空的化妆术呢?
“原是如此,长风受教了。”长风听完依旧觉得云里雾里,不过既然与医药无关,也就没有?多问。
苍吉垂着受伤的左腿坐在?床头,瞧见有?人进来,忙挣扎着要站起来。
“腿伤未愈,好好坐着。”秦晚见他手臂上还撑着木板,趔趄着要起来,忙将?他劝住。
他倒是没有?长风好奇心那么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夫人,听她说起昨日?在?街上遇上的异域壮汉,周身瞬时杀气凛然。
流月从腰封里翻出?一枚白娟摊开,那把柳叶刀静静的躺在?里头,苍吉皱着眉捏过柳叶刀轻轻在?眼前?转动一圈,待看清楚上头的印记后怒意难掩:“果真贼心不死。”
“你确信这是信王的标记?”秦晚却觉得昨天遇上的那些人跟追杀他的不是同一拨,若是这的确出?自梁国信王府,那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苍吉似乎对她的质疑有?些不满,可还是耐着性子?又看了看刀柄上的标记,随即点了点头:“绝对不会看错。”
那也就是说,梁国信王跟夏国勾结暗害使?臣,杀得一个不留难道只是为了得到信物?
使?臣都死光了,要信物何用?
秦晚恍然,又问苍吉:“你说信物一分为二,另一半在?我朝皇后手中??”
“此乃我大?梁皇室传世?之?宝,当年公主出?嫁时先王将?其一分为二,一半做嫁妆压在?箱底,另一半传于我主。”提起信物,苍吉仍不忘伸手捂住了心口,万分庆幸当日?被他们救下。
看他如此珍视信物,秦晚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他们是想?夺了信物取而代之?,只是不知这背后又是怎样的阴谋。”
看来,这信物务必是要护好的,断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既如此,你便安心养伤,待云城事毕,随我们一同入京便是。”秦晚点了点头,又吩咐长风好生看顾他。
苍吉抿了抿唇,见她起身要走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将?她叫住:“夫人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