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番,也想不清缘由,旋即做罢,只是拱手回道:“足下稍待,我前去沐浴更衣一番,便去!”
这几日甚是炎热,又与刘玄经常促膝长谈直至天明,神色略显疲惫,就这般前去拜见孙权,必有失礼。
信使也没有催促,而是非常宽容回答:“步君轻便!”
步骘点点头后,对着步同、步阐、步练师三人道:“吾前去拜谒魏侯,尔等居此好生习读诗书,切勿四处游荡!”
三人静若寒蝉猛的点头:“是!”
见三人如此乖巧,步骘便再无多言,返回自己厢房,一番沐浴更衣,熏香整容之后,便尾随信使步向孙权府邸!
而在馆舍待着的步同、步阐、步练师三人,见步骘离去,当即各自前去攻读诗书。
天气炎热似火烤,三人读了一会之后,感觉甚是无聊,步练师便建言:“此间读书甚是无趣,我等不若前去寻找刘君何如?”
步同、步阐亦大为意动,可想起步骘之言,则立马打起退堂鼓,畏惧的说道:“父亲有言,不让我等出去,若是归来,不见我等何如,还是待在馆舍习书算了!”
“这有何难,我等便说前去请教学问,难道族父会责怪我等?”步练师骄傲的像只战斗机,昂首挺胸说道。
“如此……便依你!”二人思索一番,也欣然同意。
只能说大热天读书太过难受,而且全篇刁钻字词,读起来可谓枯乏无味……
逐渐进入孙权府邸的步骘,如何晓得自己的儿子,与族女正违反他的话,跑出去找刘玄玩耍?
“臣步骘,拜见至尊!”步骘步入孙权殿堂,即脱鞋趋步走进,随后下礼参拜!
“子山速速请起,孤闻卿数日前便至柴桑,何以今日遣人请汝赴宴,未见其人?”
步骘如实回答:“臣数日前偶遇刘皇叔主簿,其请我观看其著作,奈何一时入迷,直至三更,后二人又一同谈论经术直至天明,故而并未返回馆舍!”
“旧闻子山嗜读,今见之果不其然!”孙权扶髯大笑,连刘备主簿何许人也,以及是何书籍都未曾过问。
“臣唯有此好,不值一谈,不知主公唤臣何也?”得到孙权口头嘉奖,步骘甚为欣喜,然其并未忘记此次何来,是有此问。
“今公瑾、子敬、子衡(吕范)及诸卿皆让孤囚禁刘备,然后奇袭荆州。而刘备却对我言,若两家相分则有害无利,两家相合则足以并曹。
且刘备欲夺襄樊,请孤再次出兵佐助,双方互为犄角,使曹操首尾难以相顾。
刘备有诺,若得襄樊,而我等折损兵马,其则将长沙、桂阳、江夏三郡予我,又以唇亡齿寒之说告诫。
孤颇为意动,然刘备现已身陷江东,若是这般放弃,甚是可惜,从而无法决断,不知君可有良策?”
孙权的话步骘算是听明白了,无非就是两者所获利相近,贪心之余的孙权只能摇摆不定。
步骘心中沉吟良久,打好腹稿之后,便对着孙权说:“主公以为,子敬攻取荆州需要多久?或者说,荆州如今署理事物之人,是否会投鼠忌器?再换一种说法,至尊以为关羽这等昔日投降曹操之人,是否会再次投曹?”
步骘之言,领孙权眉头紧蹙,随后追问:“卿意放还?”
“此至尊自己决断,臣安敢置喙!”步骘初来乍到,而支持现在夺取荆州的人,如鲁肃、吕范等人,皆是孙权心腹,他又与刘玄太过亲近,如何敢多加置喙?
未避免孙权觉得自己废话连篇,于是步骘再道:“如若主公想要灭荆州,或者唯恐刘备做大,其实此事不难解决!”
孙权双眼一亮:“计将安出?”
他所顾忌的,无非就是刘备在上游做大做强,随时都有机会顺江讨伐,是故步骘一言可谓说进心坎,令其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