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衣带诏之后,曹操把宫禁全换防,现在守着城门的无一不是曹操心腹爪牙,刘玄想要带出诏书,那可谓是千难万难。
“在下早有准备,只要用此墨,在此纸上书写,待干后字面不显一字,需要用特殊方法,方能再次显现字迹。”
刘玄紧接着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特制墨水、纸张。
这纸、墨是按照当初在江东坑陆逊,手法相似的特制纸,没有特殊方法,字面只会没有一字。
刘协瞟了一眼刘玄,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于是说道:“足下以为如何写为好?”
“全凭圣意,不过在下想说,刘豫州当有节制专断之权,不然无法齐心合力,共同北伐。
如孙权者,狼子野心,其麾下以高帝之业许之,因此引为心腹。
更是让江东文武,呼其为‘至尊’,实则大逆不道。
而刘季玉之辈,想来陛下早有耳闻,此类若不许刘将军节度之权,早晚必再次有意归降曹操。
但在下窃以为,国朝多难,且先容忍一番,此次抗曹也算有功朝廷,不可不赏!”
“那卿之意?”
刘备不能没有权利,刘璋什么人,这些刘协心里清楚。
至于孙权,虽然不太清楚,但也无妨,反正只是一个空头官职,比起他爹卖官,简直没法谈。
“在下以为不如加玄德公大将军、大司马录尚书事,领司隶校尉、董督益、荆、扬、交四州,赐车马、衣服、朱户、虎贲、斧钺、弓矢,称其为‘叔父’”
“而孙权则封为偏将军、魏太守、魏侯;周瑜为镇北将军、右北平太守、吴侯;程普为镇东将军、定襄太守、建昌候;黄盖为征北将军、辽西太守、柴桑侯,吕蒙平西将军、河内太守、宜春侯,其余各自赏赐有差,陛下以为如何?”
刘协听后眉头深皱:“何以刘玄德赏赐如此之厚,而孙权之辈,又何德何能,而且还要如此封赏?”
“陛下此言差矣,刘将军封赏越厚,则负担天下重任之事越重,曹操便越发忌惮,不敢对陛下有何妄动。
且陛下恩赏越厚,来日玄德公平定天下,则受其名声,与厚赐所累,只能为周公,而非王莽,陛下可知?”
“至于江东之辈,区区封赏又算的了什么,难道能比得上曹操滥赏?
只要能拉拢这些人为陛下效命,区区官爵又能算的了什么?便是封王也在所不惜。
在下说句难听的,反正陛下如今也不能统领天下,他们也已经割据一方,不如丢出一块骨头,让其互相内讧,岂不美哉?”
刘玄一再戳心窝子的话,让刘协极为不开心,想到对方是为了救汉,不惜前往狼潭虎穴,气也就消了点。
但不代表,刘协就这样心里没有气了。
一肚子不爽的刘协,嗡声道:“你自己起草,写完之后,朕来下印!”
刘玄也不敢有任何意见,将纸张各自摊好,用特制墨水,开始一一书写。
其中分别是刘备封赏诏书,江东封赏诏书,以及讨贼檄文。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刘玄奋笔疾书,刘协也在一旁审核,见没有大问题,用身上的印玺,沾染着特制墨水,一一在诏书盖章,表面这是有效诏书,而非矫诏。
等到刘玄写完最后一封诏书,擦擦头上汗珠之后,对着刘协伏拜道:“伏望陛下长乐无极,在下与玄德公北伐功成之日,好奉董侯于旧都。”
说完之后,还没等刘协开口,又道:“曹丕日后可能会问陛下与我所议何事,在下会答陛下知先祖大过,不允录籍,所献乃是纸张,伏望明主知之!”
交接工作必须要做好,不然还没等他出许都,就出了纰漏,那就可谓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毕竟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这句话刘玄一直记在心里。
“卿之忠心,朕悉知,倘天下臣民尽如卿般,何愁天下不靖?天下大定,还于旧都,朕必答尔之愿也!”
南乡书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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