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不说话,不代表元复汲不说。
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
而且现在正是立功大好机会,如何能够放过,当即冷着脸:“要吃酒找乃母陪饮去,贵人岂是尔等泼皮能够撩拔,速速滚开,不然别怪乃公报官!”
元复汲自然也不是傻子,虽然立功心切,但也知道,他们一方是弱势群体,无法和对面抗衡,只能扯着官府的虎皮,来讲几人吓退。
他们一方总共三人,即使算他一打一,甄宓也能面前打半个,可是其余的呢?
刘玄全身是伤,还没好利索,基本上等于一个废人,而且又是文质书生,元复汲自是忽略其战力。
游侠环抱双手,揶揄的看着元复汲笑道:“报官?你倒是去报呀?”
报官?
他们会怕吗?
如果怕还会做游侠?
使他们这般行为,即使告到官府,充其量便是坐几个月的牢,出来之后继续再犯。
元复汲一下气乐了,这些泼皮还真是不知者无畏!
以为甄宓是被他们以前欺压之人一样?
看不到甄宓一身绫罗绸缎?
还敢胆子这么肥。
当即怒骂:“死卒好胆,敢在贵人面前撒野,寻思乎?”
元复汲怒骂,也不见对方生气,反而一副滚刀肉模样:“嘿嘿,撒野?乃公撒尿都敢,贵人?在外养人的贵人,那真可谓极贵!”
游侠自然也不是傻子,他哪里看不出来甄宓不是一般人?
但那重要吗?
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少妇,带着一个穿着葛布粗衣的小白脸,被占了便宜,他也敢断定甄宓不敢声张。
最重要的是,老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几人犯事之后,立马逃窜,管他是什么贵人,在户籍制度像漏壶的古代,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于是边靠近甄宓,边淫笑道:“夫人何必找这文弱少年侍候?一少年如何能够让夫人欢乐,你看看我等兄弟,各个身强体壮,不如我等侍候夫人如何?保证夫人欢乐不止!”
甄宓被吓得面色苍白,步步后退。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着,上一次恐惧之时,还是袁熙的老婆,那也只是兵荒马乱,怕被人剁了。
今日这种事情,她可从来都没遇见过,如何不惊慌失措?
刘玄闻之心中大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感情把老子看成是被包养得了,草泥马?”
元复汲见到对方不但侮辱刘玄,还对甄宓步步紧逼,自然怒不可竭,开口呵骂对方:“放肆!”
然而游侠们却视若无睹,元复汲势单力孤,又是不及弱冠的少年,不足为道。
他们则是常年游走于市井,什么阵容没见过,岂会被元复汲一阵呵骂而叫止?
他们不仅没有因此而停止,甚至还搡了搡元复汲,目光尽是鄙视说道:“放肆?我放肆你待如何?”
要是元复汲一方有七八个人,他们也许还会顾忌,可就这大猫小猫两三只,一个小白脸,一个弱质女流,一个少年三人组合,哪里会值得他们畏惧?
若随便为一个无名小卒给呵止,那他们还混个屁的市井,不如早点回家务农,免得来年没有饭吃。
且他们自是清楚三人来历不凡,但却吃定三人,孤立无援状况之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游侠为本县地头蛇,甄宓一行人如此大张旗鼓,进入县廓他们如何能不知晓,可越是如此,就越要抓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