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義之醒来后见她头一点一点的,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便轻手轻脚的下?床来,将她抱到床榻上继续睡,之后又点了她的睡穴,这才出门。
......
客栈的后院,一间昏暗的房间内,裴義之坐在椅子上,面前跪着两人。
“我让你们保护在她身边,你们是如何做的?”他语气虽平淡,却隐隐压着怒气。
那两人从沈虞被掳走之后就已经感?觉到大难临头,此时也不狡辩,如实说道:“殿下,我等?确实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原先得?了吩咐,说主子您要从夫人身上取个东西,届时让属下?兄弟二人袖手旁观便可。但属下?该死,竟然没有注意分辨另外一拨人是敌是友。以至于大意疏漏,害得夫人被绑走,属下?知罪!”
裴義之冷笑,“大意疏漏?今日她差点就要命丧黄泉了。”
想起沈虞说的,那个常弘义对她图谋不轨,心里就后怕不已,若是他晚来一步,沈虞继续被那些人带回去的话,等?着她的又不知是何样残忍手段。
他冷冷的看着两人,说道:“既如此,你们自断一臂,回岭南去吧。”
“殿下?”两人大惊失色。
断一臂不算什么,可若是就此回了岭南,对他们来说,这一生就废了。他们从小就被培养做暗卫,唯一的作用便是保护主子,可若是连这作用都没了,那回岭南,简直生不如死。
但裴義之不再看两人哀求,起身径直出了门。
“张承运在哪里?”他问道。
跟着的一人恭敬道:“此时正在泽州。”
“带我过去。”
.........
泽州一处精致奢华的宅院内,此时正坐着两人对弈。
“你何时来泽州的?”张承运问道。
“今日刚来。”
“刚来就把自己弄成这模样?”张承运有些幸灾乐祸。
裴義之斜睨他一眼,此时右边腋下?还有伤口,不宜动作,便只用左手下?棋。
“我听说了,常家那小子绑了你夫人。”
“所以呢,你就隔岸观火?”他气息骤冷。
张承运抬眼看他,“殿下,你对她认真了?”他落下一子,又继续说道:“当?初是你说的,只不过一个女子罢了,用便取之,何须顾忌?所以,我才没有插手。”
裴義之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强行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
“如何彼一时?沈家此时已经无用,留着她做什么?”
“她是我夫人。”
“所以,你还是认真了。”张承运闲闲的又落下一子。
“我此来不是与你讨论此事,泽州这边情况如何,你倒是说说看。”
“陈知府已经同意了曹山一代的田地均归我所赁用,同时我的商队可在泽州畅通无阻。”
“曹山铁矿你可有把握?”
“以重整耕地的名义,届时暗中开采,再通过商队运回岭南,耗时约莫得一年。因此这一年时间,我都得在泽州守着。”
裴義之点点头,“三皇子此时与大皇子正斗得?火热,虽然无暇顾及此地,但仍是要小心为好。”
“这是自然。”张承运呷了口茶,随后问道:“常家的小儿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要他命!”裴義之淡淡的说道。
张承运沉吟了片刻,“恐怕不妥。”
“如何不妥?”
“常家乃泽州百年豪绅,在此地树大根深,连陈知府都要给?其薄面。而且与我们也有生意上的往来,若是发现其最宠爱的儿子死在我们手上,恐怕此事不好交代。”
“你要交代的是我,而非常家。”裴義之冷冷的说道。
张承运拿茶杯的手一顿,笑了笑,“也是,那我明日便让人去办。”
“今晚吧,我不想让他活过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留言,本章红包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