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今日也听闻了瑾瑜与苏昙路遇劫匪一事,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紫禁城之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大晚上他四哥大晚上是过来找他谈天说地的。
今日还有身侧的幕僚与他提醒一声,只怕四哥会怀疑到他身上来,他还不信没想到大晚上的就过来了。
所以,他的态度怎么好的了?
胤禛也是开门见山道:“今日的事情与你有没有关系?”
十四阿哥冷声道:“听四哥这一世,似乎在怀疑是我动的手脚?我胆子可没这么大,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以为我是没娶到苏昙所以暗下杀手?”
“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当初娶苏昙为侧福晋本就是额娘的意思,我对苏昙根本无意,而我更不会因为没娶到她狠下杀手,这乃是小人所为。”
“我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小人。”
他比胤禛小十多岁,如今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小被德妃娘娘娇惯着长大,这等委屈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的。
“若是这般,那最好不过。”胤禛看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到底还是叮嘱了几句,“如今皇阿玛虽对太子多有不满,可太子却是皇阿玛悉心教养长大的儿子,我劝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收起来的好。”
兄弟俩虽并不熟络,可他对十四阿哥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这个弟弟对太子之位只怕也不是十分渴望,但是德妃娘娘就不一定了,所以该提点的还是得提点。
谁知十四阿哥却并不承情,嗤笑一声,“我怎么听四哥你的意思要我自己不搀和进去,还给你腾位置?之前你差人给我带过话,说辅国公府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只怕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私底下同辅国公商量好了对吧!”
“要不然依照着辅国公的性子,怎么会如此草率将女儿嫁给年羹尧?”
他私底下与德妃娘娘曾讨论过这件事,纵然德妃娘娘说自己这四哥并无夺嫡的心思,正是因此,辅国公才放心将苏昙嫁给年羹尧。
只是事情哪里会如此简单?
胤禛在别的事情上会算计,会筹划,可唯独不会在亲事上头算计,此等事情非大丈夫所为。
他冷笑一声,“若我真的想要拉拢辅国公府,早在当初就迎娶了苏昙为侧福晋,何必费这么多功夫,绕这么大的圈子?”
话毕,他更是转身就走。
从小到大,他们兄弟二人都是这般,说话直奔主题,没有别的话可说。
其实有的时候,他也挺羡慕宜妃娘娘膝下的五阿哥和九阿哥,这两人从小吵着打着长大,可凡事得了什么好东西总是想着另外一个。
不过转而又想想,他和十四阿哥这般也不错,若真的要他与十四阿哥论兄弟之道,他反倒是觉得别扭。
回去了四贝勒府,胤禛是一夜没睡,不断有暗卫传来消息。
好在第二日,胤禛终于得到消息,苏昙还活着,被劫匪带到城郊一个山洞去了。
昨夜年家护卫,四贝勒府的护卫,胤禛身边的暗卫,辅国公府的护卫……所有人找了一夜,总算是得到了线索。
胤禛只让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瑾瑜一声,自己则与年羹尧匆匆出门。
瑾瑜醒来之后就知晓了这个消息,当即一愣,只觉得眼眶发酸,可冷静下来之后,她旋即又觉得有些不解——昨日那些劫匪看似是刀刀毙命,怎么会留下苏昙的性命?
她盼啊盼总算在晌午时候等回来了胤禛,还等回来了好消息——苏昙没事,已经被平安救回去了,就是受了些惊吓,太医看过,说是将养些日子就能痊愈。
今日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凶险万分,胤禛与年羹尧靠近山洞的时候被劫匪发觉,昨日侥
幸活命的劫匪只有五六个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当即他们见着情况不对,就挟持了苏昙,昨日他们之所以没要了苏昙的性命就是知晓自己办事不利,唯恐上头的人责怪,留下了苏昙的性命,想拿来搏一搏,没想到他们没等到背后之人,却是将胤禛与年羹尧等来了。
胤禛说可以放他们离开,谁知这群劫匪也是心眼多的,说要胤禛给他们送几匹宝马来,干粮与银钱更是不必说,都要准备好了。
胤禛也答应。
那几个劫匪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大放心,又道要将苏昙带着出城外再放行……就在他们讨价还价的时候,远处的暗卫已经拿了弓箭一箭毙命。
瑾瑜听的是心惊胆战,到了最后听闻苏昙没事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怕苏昙被吓坏了。”
她很想这个时候冲到苏昙跟前去瞧瞧苏昙,可她也知道,苏昙如今正是要好好歇着的时候,太医,她的家人都围着她。
胤禛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只道:“不过今日倒是有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