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一定是这于蓝药仙,平日里嘴太毒了,惹了什么仇家找她寻仇吧!”泽仰摇摇头道,颇有些幸灾乐祸。
“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连灵宠都没带,她这倒像是被弄晕带走的。”阎秋白看了看在一边无精打采的八月,推测道。
“嗬,你不是挺威风的吗,怎么现在跟个蔫茄子似的了?”泽仰伸手欲拍上八月的脑袋。
八月嫌弃的斜他一眼,径直走到一边继续蔫了吧唧的坐下。
“不过有件事挺奇怪,南海那边突然说要办喜事,还挺着急的样子,这才刚宣布喜讯,过两日就要办宴席了。”
“南海的谁?不会是那位吧?”泽仰放弃捉弄八月,转头插话。
“除了他还能有谁?”润迎回他。
“谁这么倒霉,要嫁给这样一个人?”
润迎耸耸肩摇头。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去恭喜恭喜那新娘子。”阎秋白说着便御剑要走。转头见那突然立起耳朵来精神的大白猫要跟,便冲他摇头。
八月在原地焦急的转圈。
“你目标太大了,太招摇了。”阎秋白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还是解释了一句给他听。
待他们一走,八月便在原地坐下,趴着不动了。
4
“啊嘁,啊嘁。”一想二骂三念叨,这,是谁在骂她。于蓝捏捏鼻子,心道。
已经过去了一日了,她此时正心急如焚的在屋子里打着转。
她身边的榻上,扔着一团红色的喜服,她看不都看,趁着房间里没人,她便又跑去推了推窗户。
“药仙。”一打开,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唤她一声,她还是失望的朝外看了看,又将窗户给放了下来。
她回到座位上坐了一下,咬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直直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这宫苑深深,就算想要人救命,只怕人也不知道她关在哪里。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猛的起身来到门前拉开门,快速的走出去。
“药仙,宫主有令,您不得走出这个房门。”
“不给我出门,是想要憋死我吗?憋出好歹来是你负责,还是你负责?”于蓝用手一前一后的指着两人,大声问道。
将两人被她给问住,暂时还没回过神,她又软下声音:“你们放心,我就在这院子里玩一玩,不会跑,这院门口不是还有人守着的吗?我法力被锁,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让你们怂成这样,将来传出去,你们还混不混啦?脸上多没面儿。哎呀,好哥哥们,我就在外面玩一下下好不好啦,就一下下,我保证乖乖的!”
那两侍卫,一时间没适应于蓝的转变,竟看得有些愣住了。
“哎,你们身上这倒是挺好看的。”于蓝指着一侍卫身上的羽毛斗篷道。
“是吧,我妹妹帮我做的。”那侍卫骄傲道。
“是,这羽毛不错,软硬长短都顶好,又好看,适合做成毽子。”于蓝盯着那羽毛高兴道。
“......”那侍卫的眉毛抽了抽。
“要不,你借我用用吧!”于蓝眨巴着眼睛,求道。
5
“来呀,跟我一起踢毽子啊。”于蓝站在院中的石桌上,边踢着毽子,边冲院子里的人招手,自顾笑着,极其大声。
那被借了羽毛的侍卫捧着自己光了一片,煞是难看的斗篷望着院中那个不断飞上天又落下来的毽子,只觉心痛如绞,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于蓝药仙的毽子踢得是真好。
只见于蓝在石桌的那方寸之间,不论将毽子踢得多高,落下时,每一次她都能稳稳的将其接住。任她无论是转身,还是轻跳,抑或是后勾腿,那毽子都乖乖的任她玩耍,甚是听话。她可真是踢得一脚好花式毽子。
“药仙你小心点。”但旁边站着的小婢子们却不同,个个看得是心惊胆战。
“没事儿。”正说着,她脚却轻轻崴了一下,还好她动作快,及时站直回来。抬脚斜斜的接住了那落下的毽子。
这么高,外面应该看得见了吧,于蓝心道,表面笑得没心没肺,实则默默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她,她想着这茬,脑海里冒出个人的脸来。
踢毽子实在累,好一会儿后她便从桌上跳了下来。这一跳,腿脚竟然有些软,她脚脖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装的那袋子里掉了几颗药粒出来。
她捡起来一看,又一计上心头。
“不好玩不好玩,你们都不跟我玩,这毽子还你。”于蓝扬手一扔,将那毽子丢回给那个面色不太好看的侍卫。
“药仙回屋歇着吧。”小婢子劝道。
“不,我突然想玩弹弓,有没有弹弓,或者帮我做一个也成。”于蓝说着望了望两个侍卫,盯着他们身上的腰带贼兮兮的笑。
“不要。”两人同时捂紧腰间,痛苦喊道。
“好了,不就是割了你一截腰带吗,至于做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么?”于蓝试了试做成的那弹弓,冲身边的侍卫说道。
不就一截?他低头看了看原本垂在腰间的腰带,现儿变成了个打成结的小揪揪,奇丑无比。
两个一人被拔了羽毛,一人被割了腰带的侍卫,互看一眼,皆在心中哀嚎,他们做侍卫的,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于蓝拿着弹弓,从药袋子里抓一颗石斛放上去,对着宫墙转了一圈,最后选了一个方向,用力一拉,便将石斛射了出去。
为了不被怀疑,她也往院子里射了几颗,但大多数,还是往宫墙之外的各个方向射出去的。
只是,不懂药理的人,怕是很难知道这个隐晦的含义,也不知道谁会见到或者不幸被她给射到,希望对方一定要明白她的求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