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饮早年生下藤本优之后,又没有经过很好的调养就直接开始接客,元气大伤,后来又常年服用华庭那些助兴的秘药,身子早就被掏空了,这一年秋天受寒旧病复发之后,她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华庭明面上的老板,鹤田是个非常精明的女人,华庭之所以能够在鱼龙混杂竞争激烈的花町街独占鳌头,背后的靠山之强硬自然功不可没,可鹤田鲇美这个人的能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这个精明的女人永远都在算计着一切,用最少的成本,压榨出手里人的全部价值。
上次梶本先生的那件事情,虽然鹤田让人打了藤本优一顿,可是却让她注意到了这个孩子的价值。
来华庭的那些男人为的就是找点儿乐子,也不妨某些人有那么些与众不同的癖好,只要能带来更大的利益的话,鹤田一点儿也不介意华庭再开发点什么更特殊的服务,就算藤本优翔是男孩子,只要能够吸引客人就够了。
从雪饮病倒之后,鹤田也就懒得继续去饰演一个心疼体恤下面姑娘的妈妈桑了,她将魔抓直接伸向了藤本优,比起就算用药吊着命也无法继续替她创造利益的雪饮,无疑是更加年轻的优翔更适合为她所用。
而讽刺的是,藤本优一直以来都是穿着男装来逃避跟母亲一样的命运,可是在母亲死后,她却是靠着换上女装才摆脱了华庭那些仆役的搜查。
画面终止在藤本优远远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简陋的下葬,然后转身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三年的城市。
耗费了三个星期,一鼓作气拍摄到深夜,总算把所有少年藤本优翔的部分都拍完了,胡桃趴在家里软绵的大床上狠狠的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幸好第二天是周日,否则胡桃敢打赌已经被她忽略良久的原田赖智,一定会忍不住直接杀到她家的。
揉了揉还有些迷蒙的眼睛,胡桃躺在床上一时不想动弹,她这一觉睡的时间虽然长了,却一点儿都不舒服。
第一次拍戏带来的影响还残余着,睁开眼,还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叹了口气,明显感觉到空空的肚子开始闹别扭了,胡桃尽管不情愿,还是准备起来去觅食,这一起才发现了不对劲。
一颗紫色的毛绒绒脑袋正压在她的腿上,两条结实的胳膊也同时扒在她身上。
胡桃起身的动作,生生的被扼杀在摇篮里了,一只手支起身子半坐着,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就给了那颗不老实的脑袋一记栗子,不过看来是因为睡得太久了,手上使不出多大的力气,所以成效不大,少年脑袋在她腿上蹭了蹭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紫!原!敦!你想闹哪样啊!”伸出两只掐上对方的耳朵。
“……唔?”睡得比胡桃还要昏天黑地的少年终于有了反应。
事实证明,从物理学上来说,同样大小的力,受力面积越小,压强就越大,承受力的那个人,也会觉得越痛。
胡桃难得的无比感激起原田老师在她耳边填鸭式的教学,并且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物理,然后将掐着紫原耳朵的手又拧了一下。
“嗷!小胡桃你醒啦!”
紫原睁开眼捂着耳朵爬起来,然后开心的往胡桃的身上扑。
用一只手抵着自家幼驯染君的脸,坂本胡桃觉得很不开心,因为演《浮世》演的她对于男性莫名产生了一种排斥。
她还没有忘记藤本优有一场戏,是被嫉妒自己身为“男儿身”还能抢走恩客的纱弥设计陷害,晚上疲累的时候,差一点儿被那个梶本先生夜袭。
所以即使紫原跑来自己家串门是一件再常见不过的事情,胡桃心里还是会有点儿疙瘩的,而且主要的问题是,她睡的死死的,藤井理美子也不在,那——
“你是怎么进来的?”胡桃语气很不好的问道。
紫原的挣扎停了下来,然后很无辜的指着胡桃房间的窗户,“从那里爬过来的啊。”
坂本胡桃看着自己房间敞开的窗户,还有对面紫原宅二楼同样大开的窗子,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两个阳台距离只有一米多这种BUG我现在才发现啊,我摔!回头就找人把窗!子!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