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沿!白榔!你们没事吧?”
从看到下面校门口的混乱那一刻,围在窗口的以蒋富紫为首的一群人都疯了,警察队长说的‘冷静’什么的,他们都听不见了。
没有管那两个幸存者,他们飞速从楼上奔下来,在靠近教学楼入口的地方,蒋富紫和陈晨等人看见了相携回来的萧沿和白榔,停下脚步,紧张急切地关切着。
然而萧沿和白榔却没有因为他们停下,一阵醋味由远及近,然后又远走,萧沿只留下一句话,“我们有急事,先去厕所。”
蒋富紫和陈晨,还有其他同学目瞪口呆地看着萧沿和白榔的背影,忍不住想,这该是有多急啊?
急是真的很急的。
一进了厕所,萧沿立刻就转身盯着白榔,黢黑的眼珠盯紧了白榔,一字一句地说:“之前要和我说的,一个字不漏的说给我听。所有好的、不好的、很久以前想说的、最近才兴起的,通通的全部都告诉我。”
萧沿的声音低沉而磁性,那种像是从身体深处发出的声音,让白榔就像是被蛊惑一般,看进萧沿的眼睛里,因为过度紧张再加上跑动而些微发白的脸上,犹豫一闪而过,飞快地消失了。
“就像之前的那个游戏。我渴望被拥抱,不只是拥抱而已。我希望每一个我需要怀抱、需要安慰、需要温暖的时刻,都有人在我身边给予我。曾经那个人是妈妈,后来我意识到那永远都不可能,我也不再需要了。
可是后来,我有了你,我有了一个哥哥,我再一次有了这种希望。
我喜欢并且渴望被哥哥拥抱,你的拥抱太过于温暖,所以即使现在,也舍弃不了,其实,也不想舍弃。
萧沿,即使不当我是你弟弟,我自我感觉,我并不糟糕,这么多年,我们始终都在一起,虽然是以不同的方式和身份在一起,但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
你的人生里,我参与了大半,我后来仔细想过,我以为你不会有其他的弟弟,所以,在那个游戏里,你拥有的那么多与‘弟弟’相关的秘密,是和我有关吗?
如果是,做虚假兄弟时时刻刻都互相针对彼此吵闹很好,像艺术作品里那样真诚的朋友互相关心陪伴也很好……只要,这个陪伴的期限是一辈子就好。
萧沿,你觉得呢?”
这一番话说到最后,白榔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了,甚至他其实自己也明白不了他的话里面的含义了,总觉得好像超过了什么界限,但是那又的的确确是他的真心话才对。
这一小丁点儿的顾虑,在萧沿越来越深的眼里,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