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央央忘记了挣扎。
她被一连串的变故弄晕了,直到嘴唇上传来刺痛,她才想起来后退,身后的手却拦住她,反而压的更紧。
司南的怒火在触到她唇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怀里的这个人,他总也舍不得,对她的渴望,除了爱,除了等待,什么都不剩了。
他撬开她的口,吻的更深,手无意识的从腰肢摸上来,正要伸进领口,被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挡住了。
她推不开他,模模糊糊睁开眼,满满都是恳求。
司南挫败的“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松开她。他转身坐在沙发上,把她拉上膝盖,好好抱在怀里后,问:“怎么了?”
许央央脸颊红的通透,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道:“给我点时间。”
司南道:“你抬头看看我。”
许央央闻言一愣,诧异的抬起头,视线跟司南对上。
司南低下头,轻轻亲了亲她的唇,这才回了一声“好”。
许央央窝在他怀里,他胸膛里总是热腾腾,蒸的她面红耳赤。
“喂,你先前明明好好的。”许央央嘟囔。
“因为房东不能生气。”
“可你是房东啊。”
“你说房东可以生气。”司南提醒道,“是你说的。”
许央央哑口无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开始就走进了圈套之中。
“我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肺都气炸了。”司南冷笑。
“我跟你解释了……”
“我不需要解释。”司南打断她,“我知道你跟傅听弦没事儿,我不关心。”
“那你怎么……”
“这不妨碍我生气。”司南凉凉的斜她一眼。
“等等,你知道傅听弦跟我没事儿?”许央央蓦然觉得哪里不对,“那你先前说让我跟他住,还借钱给他买房子?”
“我故意的。”司南眯着眼,像一只戏耍猎物的狐狸。
“为什么啊?”许央央想不通,那些话让她以为他要赶她走,还不能反驳和指责,别提多难受了。
“哦,我只是想正大光明的发脾气罢了。”司南看着她的表情,道,“何况,我不推你一把,你就永远做缩头乌龟。”
“我做什么缩头乌龟了……”许央央低下头,有些心虚的道。
“我不逼你,你慢慢想。”司南的指腹摩挲过她白嫩的脸颊,道,“毕竟,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刻意加重了“普通朋友”这四个字的发音。
许央央心里有些明白,加上司南让她离开时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反应,她其实明白自己对司南绝不止普通朋友,或房东与房客的关系,但她迈不过当年那个坎,迈不过那7652.38的巨大鸿沟。
每每想起这事儿,她都会在黑暗中紧紧的裹住自己的小被子,委屈的不能自已。
有张纸拦着,她还勉强可以克制自己,一旦冲破了,洪水大概就会决堤,瞬间把她淹没。
她现在还做不到。
许央央叹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抬起头,问:“如果你刚才让我去找傅听弦,我立刻收拾东西,欢欢喜喜的跟他一起住了怎么办?”
“立刻?欢欢喜喜?”司南挑起眉毛,低头看她,慢条斯理的道,“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许央央缩了缩脑袋。
“听上去就让人生气。”他勾起许央央藏起来的小脸,懒洋洋的道。
那天晚上司南抱着许央央看了一晚上的综艺,还不许她笑,别提多变态了。
第二天许央央心力交瘁,司南开车把她送到公司,她一进办公室就捂住了脸。
“央央,昨晚没睡好?”张姐凑过来,刚烧好开水,顺手替许央央倒了一杯。
“最近精神不太好,有点难睡。”
“喝点牛奶。”张姐丢过来一瓶酸奶。
许央央伸手接了刚要道谢,手机就亮了。
客户:老板,在么?我稿子写好了,我现在可以发言了么?
许央央:发吧,我先工作,我工作好了来给你打分。
客户:打分?老板,你怕是不知道,我曾获得的荣誉。
许央央:我其实也不想知道。
客户:在阴司晋江征文大赛里我获得了第三名。
许央央:为什么阴司会有这么奇怪的比赛?
客户:投胎之前也需要娱乐活动啊,鬼能干什么?
许央央:你想干什么?
客户:当然是干啊。
许央央:……
客户:但是不能,你明白么?所以我们需要心灵上的慰藉,于是阴司长包不语在忘川上加增了晋江系统。
许央央:那是什么?
客户:忘川上常年飘着白烛纸船,路过忘川,随手捞起一枚,就可以进入场景感受里面的故事,沉浸式体验明白么?
许央央:这么高科技?
客户:对啊,“晒太阳保证不会化”公司的董事长厉不言完善并升级了这个系统。
许央央:真是个人才。
客户:厉不言在阴司大名鼎鼎,天才是出了名的。他还根据不同的需求变更了白烛的颜色,想看什么看什么。
许央央:什么颜色看的人最多?
客户:黄啊。
许央央:……
许央央:那你获得第三名也很不错了。
客户:是啊,虽然只有三个人参加。
许央央:……
客户:第二名是个小学语文老师,没办法,人家词汇量比我丰富。
许央央:……
客户:第一名就很神秘了,我都没见过她,只拜读过她的大作,让我的灵魂深处得到了震颤,身体里涌出着原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