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央央知道他故意,只好道:“找你。”
司南扬起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许央央想既然是熟人,干脆直说了好,正要开口,就听他慢悠悠的道:“我负责。”
“啊?”许央央反应不过来。
“你从酒吧追过来,不是要这个结果么?”他拍拍沙发,“不是有话对我说?过来坐。”
这人……许央央咬牙切齿。
沈亦然看着南哥身边沙发的位置,满脸哀怨,郁闷的裹紧了自己的小毯子。
许央央走过去,挨着司南坐了,她刻意留了些距离,但他身上那气息却无孔不入,让她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司南,我说……”
“那晚可不是这么叫我的,真生分。”司南拧了眉,别过脸。
“喂,你适可……”
“那天晚上是谁一直叫南哥哥的?”
“神特么……”
“叫声南哥哥。”他顿了顿,低眉看她,一双眼睛敛着碎光,尾音带着些无赖任性,“我就听听看。”
“你特么……”
小月:老板,这人好不要脸。
许央央:我这都是因为谁?
小月:但是我好喜欢。
许央央:……
小月:让我想起月黑风高的那一夜,我被二公子压在餐厅的桌子上从哥哥叫到爸爸,又从爸爸叫到爷爷……
许央央:爷爷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有,餐厅桌子上?
小月:有点硬,但身体火热……
许央央:你是不是死于话多?
小月:#委屈#
司南的视线扫过陀螺,指尖在沙发上轻点。
手机疯狂抖动起来,许央央一看,全是窗口抖动。
许央央:你干什么?
小月:我在发抖……老板,救我……嘤嘤嘤#大哭##大哭#
许央央要炸了,她急忙按住司南的手,司南没转过脸,但嘴角却轻微勾起。
“这我客户。”许央央看了一眼沈亦然,凑上去对着司南耳语,“帮个忙?”
司南看了一眼沈亦然,小可爱一副天真的模样望着他。
“不是不可以。”他顿了顿,挑眉看她,意有所指。
“你要不要脸?”
“不要。”
“那出去说。”许央央瞪他。
他不说话,忽然站起来,冲许央央伸出手。
他站起来,许央央才察觉到他多高,这会儿自己几乎只到他胸口,他约莫有一八五公分了,压迫力惊人。她抿抿唇,没握那手,率先走出门。
沈亦然见司南要走,立刻扯住他的裤脚。
“没事,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司南安慰道,又俯身去捡陀螺,修长白皙的指尖握住金色陀螺的尖顶,微不可察的细碎金线骤然隐入掌心,陀螺被稳稳捞起来,他斜眼看向镜子的方向,皱了一下眉毛,又很快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
许央央率先走出房门,看着司南从身后跟上来,便往楼下花园走,方才见到沈亦然的模样,让她一直卡在心口的疑惑越来越大,孩子这单纯如纸的样子,哪里像跟人好过?他那怕也是真怕,丝毫看不出留恋。想想土豪那会儿,真心爱过,离婚那么多年都能记得,虽然“镜中笑”效果没那么好,但依稀的轮廓该有吧?沈亦然哪能一点儿想不起来,光顾着害怕?
两人前后脚走到花园,两个阿姨正在洗菜,许央央故意往近处靠靠,露出了半个身子,司南从后面跟上来,站在她面前。果然,这幅骚浪贱的模样成功的勾起了阿姨的八卦之心,眼神不屑的朝她飞了好几个来回。
阿姨洗黄瓜:大公子也真是,什么人都往家里招。
阿姨摘青菜:老爷子不就被气病了么?躺在床上都动不了。
阿姨洗黄瓜:气病了就更肆无忌惮了。
阿姨摘青菜:呀,你最近词汇量怎么这么丰富
阿姨洗黄瓜:小孙子最近天天教我,哎,我都说不用了,非缠着我不放。
阿姨摘青菜:真羡慕你呀,孙子这么懂事,我闺女就差远了,就知道给钱,不拿就生气,这孩子真愁人。
阿姨洗完黄瓜洗茄子:这哪有我愁人,闺女最近有人追,送了个五万的戒指非看不上,非要选那个北大毕业就送了两个猕猴桃的,虽然年薪百万,但不舍得给你花钱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
阿姨摘完青菜摘菠菜:可不就是么,我前天跳广场舞的时候……
许央央心说,阿姨你们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能不能说点有用的?真愁死我了。
“听墙角?”司南打断她,他不像在楼上那么无赖,站在稍远的地方。
“等这事儿了了,我们就当没见过。”
“喂,讲不讲道理?”司南气笑了。
“我们分手了。”
“我又没同意。”
“分手是需要双方同意的嘛?”
司南有些气闷,他俯下身,盯着许央央的眼睛,正要说话,却见她焦急的一把捂住他的唇,柔软的、温热的。
“嘘。”许央央竖起一只手指,搁在唇边,紧张的打断他。
风带来不远处闲聊的声音。
阿姨洗茄子:对啊,数她最骚,大家都跳广场舞,就她跟人不一样。
阿姨摘菠菜:对啊,就像大公子带回来的那些女的,个个都妖的不行。
阿姨洗茄子:哪像二公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连个恋爱都没谈过?那小月究竟怎么回事?
许央央忍不住走上前,问:“阿姨,你们这有过年轻的小女佣么?”
阿姨洗茄子斜她一眼,回:“哪来的年轻小女佣,都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弄个年轻的女孩来,还不都让大公子糟蹋了?”
许央央愣住了,那小月,究竟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