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淡定与他打招呼:“嗯。又见面啦!”
虽然她不准备与任何揍敌客家的人接触,但相遇自有它的缘份。
她也只能随缘。
也不知是如何发生的?
李太白与各地顶尖的医生开会商讨研制病/毒的配/方。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她提出“冷处理”方法。
库巴尔病毒惧寒性。
在处理病人同时,她发现在寒冷地方生活的病人发病时间较晚,死亡率也比其他地方要低。
而鬼灯当场同意,让柯鲁特就地兴建低温室。
会议结束后,奇犽本想和她单独聊聊,但杰却拉着他拜访鬼灯。后又聊着两人在路上的情况,不觉已是深夜。
他已错过了交谈的时机。
李太白是半夜发热的。
同室的另一位护士听到她痛苦的呻/吟,起身察看,发现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白医生,白医生你怎么了?”
因库巴尔的症状是由发热引起,护士不敢触碰她。
李太白抹了一把热汗,对她说:“托丽洛,出去!赶紧着好保护衣,再联络鬼灯大人,告诉他情况。所有人都必须隔离。快出去!”
托丽洛毕竟资力深,一直在最前线工作。她抖着手,穿好保护衣物,一路跑到大宅前,而鬼灯大人的房间仍亮起灯光。
“鬼灯大人,出事了!”
两日后当白泽赶到裂如青莲花地狱大本营时,他没法与自己心爱的弟子见面。他的弟子被隔离,一人呆在低温室,高烧未退。
他一把踹开鬼灯的房门。
鬼灯套着手套,低头工作。他和李太白接触颇多,而正在隔离中。但他是阎罗乡的总指挥每天的工作繁重,一但工作中断就堆积如山。
白泽一入门,拳头也落下。
而鬼灯一闪,以袖作挡隔。恼问:“你怎么来了?”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白泽冷笑:“难道你还想发邀请函?”
“浪费纸张的事我不做。”鬼灯边说边躲过对方一连串的拳头。虽然讨厌他,但也不愿病毒传染。
“我是库巴尔的怀疑传染者,正在隔离。”
白泽的动作一慢,举起的手迅速缩回。
“你咋有病不说?”他埋怨道。
鬼灯斜睨了他一眼。“只是怀疑。”见老中医一脸嫌弃,他又说:“你不来看病,来作什么?”
“你的病没有药方可治。”老中医心凉地道。
鬼灯反讽:“哦,老实说你没本事。我可以理解。”
“你……”
白泽拳头又忍不住握紧,恨不得打扁他那张脸。
“我要见阿白。你让那些猫猫狗狗让开。”白泽懒得再与他争辩。
“阿白现在情况不适宜见客。”对于李太白可能染上病毒,鬼灯也觉可惜。失去她的帮忙,阻止库巴尔蔓延更为严峻。
白泽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医生,还是她的师傅。”
“哦,你还记得自己是医生?”
“想打架?”
鬼灯淡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白泽见到李太白时,已近傍晚。
夕阳从远山散着光芒,几乎已没有温度,就像快要分手的情侣,两手相握,物理性地降温,感觉不到一点火热。
低温室内,只摆着一张铁床和床头小柜。
白泽全身着保护衣物,这是鬼灯充许他见李太白的条件之一,而他同意了。
李太白躺在床上,盖着一张薄被。
一入内,已听到她粗喘的呼吸声。
“阿白?!”
李太白闻得熟悉的嗓音,误以为在梦中。“师……师傅!弟子没用,能医不自医。有损您的声名了……”
“呸!那玩意值多少钱。阿白你会没事的。有我在,谁能抢走你的命,就算是那个人……我也绝不允许。”
揉了揉眼眸,发现眼前不是梦。李太白挣扎坐起身,唤道:“白泽师傅!”
“嗯。是我来了啦!”
“这里太危险,您怎能来了!赶快回去!”
库巴尔病毒是不分人或兽的,他攻击的是你的身体器官和组织,不论你多么强大,强大到世间无敌,也敌不过一具肉身的脆弱。
“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我也是医生。”白泽靠近她,捉起她手把脉。他问:“只是高热,怎么还未退下来?几天了?”
“两天了。”
“方法?”
“全用了。但就是不退热,所以怀疑是库巴尔初期——”
“呸——”
白泽打断她的话。“阿白你只是太累了!不要往坏的方向想。我知道你快满二十岁了。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
被师傅一言猜中,弟子不说话。
白泽握住她的手。“我可以保护你。以前可以保你一命,现在也可以。不论他有多强大,总会有弱点,我——”
李太白闻言,眼眶一红,轻咬牙强忍。
她说:“您明明是不婚主义,却为我挂上了未婚夫之名。师傅够了,足够了!我和他终归有一个结局的,不论好与坏。师傅您再帮我一回,什么都不要管,不要管我的生死。”
白泽没有答应。
毕竟是他用心培养的弟子。是他唯一承认的家人。
怎舍得她去送死。
“师傅算是我求求您!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让我们自己解决。”
“阿白,你再等等吧。他未必一定会……或许到最后他会心软的。我们阿白这么可爱,怎么舍得下手。”
李太白脑海一张面瘫的脸容一闪而过。
他们太像了。
所以她知道“心软”这一词并不存在于他们的生活中。
白泽规劝无效,只能暂时离开,他开了中药,让鬼灯的人熬药,专治她的发热。其他一切,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