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添加。
从他僵硬的语言和动作,她感受到他的真心。他一路在学习,在习惯,和自己的情人相处,以及相爱。
正因为他付出了真心,所以她无法再继续留在揍敌客家,无法伤害他的真心。
即使他的真心只有那么一点点。
她也不忍心抹去。
桀诺看着她眼中渐消失的光彩,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他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爷爷!”
“伊路米也是很受欢迎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娃儿,你可别后悔啊!”
本来桀诺是想替孙子挽回两分面子,不料李花农却笑说:“那就麻烦爷爷了!他这人挑剔,给他多介绍些好女孩。”
“呃……”
桀诺从怀内拿出李太白的红绳,摊开。
“这是老妈的。”席巴惊叫一声。
这不是一般的红绳,这绳上附有各种药物,可解世间上八成以上的剧/毒。是他无缘的母亲为了他们父子安危特制的。
“这是花农姑娘的。”
“怎么会?!”
这红绳只得四根,连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没有,却给了一名外姓女孩?
桀诺对长孙感到抱歉。
“伊路米你留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趁着这一回,你干脆死心吧。妻子可以慢慢找,总会有的。”
很是不负责任的说法。
伊路米怒极反而冷静了。“爷爷你为什么要放她走?”
“是她自己想离开。”
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阻止得了。笨孙子呀,这一回就算他老头子不出手,她仍是会离开,以更绝情的方式。
伊路米合上双眼,不再说话。
是的。
李花农一直想离开揍敌客家,几乎想尽了办法。但这一回她离开,却是为了离开他,离开他伊路米的身边。
李太白,你好狠啊!
厅内各人见他沉默不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能你眼望我眼,无人出声安慰。
毕竟情伤,需要时间治疗。
尤其是初恋。
失恋后需要大量的时间治疗身心。
另一方,李太白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
糜稽在门外唤住她。
“阿白,你当真不愿留下来?”
约十来天不见,糜稽似乎又减了不少重,身形像抽高了,双下巴几乎不见,可见他多努力坚持。
“二月会列出减肥的方法发给你,你照做就行了!”李太白说着无关重要的事情。
“阿白!”
糜稽不愿意与她打马虎眼。“我也知道将你配给我老哥有点不人道,但是你可以呆到合约满了再走。二月不是说你到外面会有危险。那就继续呆在我家,这世上没有比揍敌客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李太白莞尔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有事要去办。有缘再见,糜稽!”
说罢,越过他,向前院走去。
糜稽咬紧牙关,恨恨地看着她笔直的背影。
明明不会再见。
明明他俩不可能再见,她却能轻松地说出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这骗子!
李太白来到了试炼之门的门前。
飞鸟担心地来回度步,二月靠坐在门边懒洋洋地玩电动。而梧桐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她来,主动迎上去。
“辛苦,您了!”
李太白摇头。“这段日子承蒙你照顾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看了一眼。梧桐补充道:“一切小心。”
“谢了。”
二月关上电玩,开腔提醒。“闲话改天再说。快点下山吧,要不然赶不上飞船了。”
飞鸟已发动汽车。
李太白向皆卜戎,细宽挥手道别。她仰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这山这林和这门……再见了揍敌客,再见了伊路米!
在我人生的最后能认识你们,见识过所谓的传奇和神秘,不但圆了儿时的梦,还了结自己的一桩心愿,这就已经足够了!
李太白只觉得无比痛快。
全身放松。
汽车驶离试炼之门,门内的三毛趴在树上发出一声长鸣:嗷————呜!
叫声惊飞了一群鸟儿,窜上半空,以雁字形飞往南方。
而山洞内的某人听闻叫声,眉头一拧,双手握拳,却只能被困于原地。他不挣扎,亦不再反抗,代替他叹息的是糜稽。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