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刺史慌忙后退并叫人求救。
门“啪”的一声被拍开,还没等刺史发火,下人连滚带爬的进来喊道:“不好了,大人!”
“嚷嚷什么!还不快把这个意图刺杀本大人的小子押下去!”
“哦?是谁敢刺杀朝廷赵刺史啊……”话音未落,安七便带着几人踏入房中。
“这,这,这……长公主?!”赵刺史瞪大了眼睛,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李律扔下剪刀,直直地跪在地上,目光悲戚地看向安七,“草民要状告这个狗官!”
“你有何冤屈但说无妨。”
“草民李律本是宿州人,年幼时家境殷实,可父母过世后赵刺史骗走我家财,徒留我与哥哥相依为命……我们兄弟二人吃着百家饭长大,本以为可以讨个公道,没想到这狗官竟然看上了我哥哥的容貌,强行把我们兄弟二人掳来府中……”
后面的话李律没有再说,可看他一身装扮,众人心里也都明白。
赵刺史却是死不承认,指着李律的鼻子大骂:“好你个李律,你竟然刺杀我不成又诬陷我!明明是你自己穿成这样来勾引我,你竟然反咬我一口!”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安七身前,对安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申诉,“下官为官十几年,兢兢业业,从不强征赋税,从不苛待百姓,殿下千万别听李律他胡说啊!”
安七面上笑盈盈地问道:“李律他所说的都是诬陷你?你没有骗他家财没有强迫他们?”
“没有,下官没有!”赵刺史急忙摆手。
“带李律的哥哥过来。”安七吩咐随行的几人。
几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抬着一伤痕累累的男子回来。
李律见状,目眦欲裂,连忙扑上去。
“哥哥!”
“我没事……阿律,别担心……”
赵刺史摸了摸头上的汗,仍然不承认是他所为。
安七对这种死不认罪的人很反感,她甩袖走出屋子。
“你们给赵刺史说说,李律哥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等安七回来,就看到了悲愤交加的李律正怒瞪着赵刺史,而赵刺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请求李律的原谅。
“是我的错,李律,是我不该鬼迷心窍,是我不该爱上你母亲,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爱你母亲了!”
李律听了这话,更是气愤,“就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骗走我家财?就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把我兄弟俩害成这样?就凭你也配爱我母亲?你这种人真是让人恶心!”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赵刺史一边磕头一边又向着安七爬过来,“殿下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这么可怜,我做着一切都是因为太爱李律他母亲了……”
安七冷笑,“呵,饶了你?你做这些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呢?”
“章统领,传我命令,赵刺史为官不仁,强抢民男,将赵刺史剥夺官职,交予大理寺处理,刺史府里为虎作伥的下人也一并处理。”
“是!”
李律跪谢道:“谢殿下明察!”
狗官被惩治,自然是大快人心。
赵刺史的钱财除了还给李律兄弟俩的家财,剩下的都发放给老百姓,这些年锦州的百姓没少被他剥削。
而一些鸡鸭牛羊等家禽,却被百姓们送给安七,理由是边关生活条件艰苦,一年到头难得吃点肉,可以带去犒劳犒劳驻守边关的将士们。
安七离开锦州的时候受到了百姓们的送行,出了锦州城门还送行十里,安七劝了又劝,终于把他们劝了回去。
最后只剩下李律兄弟俩。
这是锦州城外的一处驿站。
安七向他们告别,“你们兄弟俩也回去吧,你们的家财也都如数还给了你们,这件事的知情人都被送到大理寺,此番事后,你们可以回到宿州也可以继续在锦州生活。”
李律二人对安七深深一拜,“此番还是要多谢殿下,我们兄弟二人无以为报,来世愿为殿下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倒不必,你们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
安七跨上马,向两人挥挥手,率御林军离去。
“殿下未来肯定是位贤明的君主。”李律看着远去的安七说道。
“是啊,我们身为大雍朝的百姓有福啦。”
“哥哥,我要去考状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