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可心得了冠军自然在决赛结束后被媒体围堵的,希希准备离开,也在门口被堵了,记者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汪希希,汪希希,看这边,请问冯可心在舞台上向男朋友求婚,您作为闺蜜是不是已经事先知道?”
“汪小姐,你在拍戏时受了伤还特意赶到现场为可心加油,你们的友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希希,有传闻你和安安已经复合了,但您的闺蜜可心之前和安安有过绯闻,你怎么看待?”
安亦维跟冯可心有过绯闻?她居然不知道。
希希面对着一堆标着各种标志的麦克风,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合公司意,她向常姐投去求救的目光。
常姐立刻会意:“各位,希希已经累了,有什么问题下次再问吧。”
说完,她护着希希上了车,记者还跟着追上来。
“开车。”
司机听话地踩油门立刻把记者们甩开,希希犹豫了许久,决定还是问常姐:“……安亦维什么时候跟可心传过绯闻?”
“去年,可心从他家搬出来的时候。”常姐如实回答。
“他们一起住?”希希大惊。
“住了一段时间。”
希希沉默了,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介意的。
回到公司,冯可心果然不出所料被易雪总监叫去办公室训斥了一顿,委屈地出来搂着清朗大哭。
接下来没什么活动,希希也要回学校准备期末考了,常姐把她送回家,刚进家门,苏女士就拿着鸡毛掸子候着她了,希希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妈,我两个多月没回家你就这样欢迎我?”
“你说呢?我耐心教导你十几年,没想到才出去几天就这么不要脸!”苏女士鼓起腮帮,坐在大厅正中的主位,爷爷奶奶都在偏厅假装看电视,爸爸也假装看报纸。
“我怎么不要脸了?”希希反驳。
“人家都拍到了,你跟安亦维……你在他房间过夜!他也在你房间过夜了!”苏女士说这话时显然有点难为情。
爷爷听了吓得呛了一口茶水,奶奶赶紧帮他拍背。
“那是我发烧,他照顾我。”
“你没经纪人?没助理?要他照顾?汪希希,你才十九岁!你是披着清纯玉女的皮出道的!你别一不小心跑偏成欲女了!”苏女士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妈怎么教你的?20岁以前都是早恋!”
“这不快过年了嘛,马上20了,不算早恋……”她小声咕噜着。
“你……”苏女士气得说不出话来,坐在那干生气,“说起过年,我们一家要上春晚分会场,你考完试有空就练练歌。”
希希顿时就陷入了忧伤,唱歌就是她的死穴,她的唱功就跟冯可心演技一样差。
第二天常姐通知她拿到了《风筝》的剧本,让她带回家看,顺便还去买了清云的自传原作书给她,叫她准备做足功课。
希希拿着书本从常姐的办公室出来,百无聊赖地等电梯,电梯显示往上的,估计还要等一会,但在她这层也停了,门打开的一刻,只见安亦维一脸困倦地坐在大行李拖箱上打瞌睡,长长的睫毛低垂,似乎没发现她,旁边欧阳表和两个助理也拎着大包小包。
“额……?”欧阳表愣了一下。
“额……这么巧,回来啦?”希希也笑着打招呼。
“希希!”安亦维猛地惊醒,顿时精神百倍,按住电梯开关,把她拉进电梯里,搂着她狂亲一顿,“我好想你!”
“喂……你别这样……”希希别扭地推开他,“人多……”
欧阳表和另外两个助理识相地背过身去。
“一起上去坐坐吧。”他搂着她不放,笑着提出。
“去哪?”
电梯停在39层,安亦维站起来一手扶着行李拖箱的拉杆,一手搂着希希的细腰:“走吧。”
和楼下的人来人往不同,这一层很安静,她一脸狐疑地跟着他走进一间没有标识的房间,是个会客厅,也有办公桌在,东西很整洁,除了必备的办公用品和家具,没有别的东西,看上去这个地方不常用,而且还有一道门通向里间,欧阳表和助理们开门把行李拿进里间一会又出来:“里面的卫生也搞好了。”
“好,你们出去吧。”安亦维脱下外套扔在办公椅上,进去里间洗个脸。
欧阳表带着猥琐的微笑望了一眼希希,打了个OK的手势:“小的明白。”
希希好奇地跟着进去,站在门口环顾四周,里面是一个房间,有床有洗手间浴室,典型的睡房,设备齐全:“这是哪?门口也没标是办公室还是会议室。”
“这是我的私人休息室。”他坐到长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宝贝,来,几天不见,让我好好瞧瞧有没有瘦了胖了。”
“什么鬼,才几天而已,能变哪去。”希希笑着坐到他旁边。
“不是说期末你没活动了吗?我还打算去你家找你呢!”他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
“过来拿剧本,顺便还有小说,得回去看一下,常姐说过完年就开拍。”她把书本放在茶几上。
安亦维略有所思,拿出清云的自传原作来看,文案上写着:为了各自梦想而分隔两地的爱情,曾以为我们之间会因为孩子而紧紧联系在一起,就像绳轴与风筝之间那一条线,可我却忘了那么细微的风筝线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打,她终究要挣脱束缚飞向远方。
“这是把古雅教授和他之间比喻成风筝与绳轴的关系,才有了《风筝》这个小说名吧。”安亦维叹气,“一起看,我也想演,改天我去自荐。”
“你?演谁?”希希打量了他一翻。
“妞,我是个混血,演斯蒂芬教授完全没问题!”他自豪地挺起胸膛。
“你这混得也太淡了,不说还以为你是个纯种中国人,地主家的傻儿子。”希希讽刺道,“而且,演斯蒂芬还得弹钢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