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了。”映容笑道:“不过我明儿要去殷家,绮如摆了个小花宴,叫了几个姑娘一起过去玩,要是莲表妹来的早,我就带她去一起去。”
赵氏道:“明儿是肯定到不了的,左右还得要个三五天。”
不过听得绮如两个字赵氏又起了兴趣,问道:“绮如那丫头古灵精怪的,从小就顽皮,没个女孩子样,也不知你跟她是怎么玩到一块去的。”
映容笑道:“她很好相处的,性子也活泼。”
从正院回来,赵氏又给映容塞了许多东西,都是些吃喝穿用的。
安阳那边也寄过来不少东西,有外祖家寄过来的,有赵姨妈寄过来的,赵氏挑了些好的拿给映容。
寻常的首饰衣料也就罢了,倒是有几盒胭脂很新奇,京城这边从来没见过,是用玫瑰和茉莉制成的,加了研磨的珍珠粉和金粉,闻起来是淡淡的花香,擦在脸上很细腻,更有点点细闪的光。
京城里各家女眷用的胭脂也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尝试过把珍珠和金子磨碎了添在胭脂里。
安阳地界虽小,但是所用之物无不精细。
这玫瑰珍珠胭脂共有三盒,映容便叫人包了一盒,准备明天带给殷绮如。
*
翌日上午,映容乘着马车去了殷府赴宴。
今日过来的都是熟人,也是经常跟映容和殷绮如一起玩的几个,佟家的三姑娘,刘家的大姑娘还有张家的七姑娘。
殷绮如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不过安排这小花宴还真是有模有样,虽不如人家夫人太太摆宴那么大排场,但是从布置摆设,到茶水点心,样样都很周到。
几个姑娘凑在花园的凉亭子里说话,连石凳子都铺了软和的绸缎垫子。
佟三姑娘吃着点心问殷绮如道:“我前几日听我母亲说,你们家要跟沈家结亲了?”
殷绮如笑了笑,“你的消息倒灵通!还没定呢,不过也差不离了。”
映容挑眉,“我怎么没听说?是你结亲吗?”
殷绮如摇头,“不是我,是我哥哥,他要跟沈家的大姑娘订亲了。”
刘大姑娘讶然道:“怎么是沈家大姑娘?她不是比你哥哥大一岁吗?我还以为是沈二姑娘呢!”
殷绮如道:“是沈大姑娘,她年纪虽然大一点,但是温和知礼,我父亲母亲都喜欢她。”
沈家只有两个姑娘,大姑娘沈夷苏,二姑娘沈夷曦,大姑娘今年都已经十六了,原是家里长辈太挑,一拖二拖的就耽搁到现在,要不是沈大姑娘年岁渐长,殷家的家世沈家还未必看得上,不过殷绮如的哥哥为人上进,少年有为,想来沈家也是看中这个的。
几个人说了会话,佟三姑娘见园子里的花开的繁盛,便提议道:“咱们去掐花吧,我刚刚见着几簇红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跟凤仙花很像,可以摘过来染指甲呢!”
映容道:“多摘一点,还能做花饼吃。”
殷绮如笑道:“这个好,我可喜欢吃花饼了,可是我们家的厨子总做不出那个味儿,还是卤子调的不好,没你家的好吃。”
映容笑笑,“这还不容易,到时候我给你送几盒过来。”
众人起身往园子里走,佟三姑娘,刘大姑娘和张七姑娘专去摘那些颜色鲜艳的花,让丫鬟们把帕子摊开放花,映容和殷绮如一起走,摘了一些紫葵和百合。
映容专心致志的挑拣摘下来的花,殷绮如凑过来小声问道:“前几日陈夫人是不是去你家了?”
映容回过头来,“怎么问这个?”
殷绮如左右看看,见旁边没有人,便直接道:“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跟陈家扯上关系,那个陈晁是我父亲的下属,平日里就作风就很有问题,总之不是个好东西,你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映容失笑,“知道啦,我家里也没那个意思。”
殷绮如这下放心了,“这就对了,”又走近了悄声道:“我跟你说件事,我哥哥告诉我的,那个陈晁不止常常出入风月场所,他还,他还亵玩娈/童呢!你说可不可怕?”
“还有这种事?”映容很惊讶。
想了想又道:“不过,这跟我们也没关系,听听就罢了。”
“你不知道,陈家最近又打上佟家的主意了,想跟佟家二姑娘结亲呢!”殷绮如叹了口气,恨恨道:“这样的混蛋,就活该他一辈子娶不到媳妇,我一想到那些一起玩过的好姐妹们可能要嫁给这样的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映容问道:“你跟佟三姑娘说了吗?毕竟是她姐姐。”
殷绮如更愁了,“还没呢,我是跟你关系好才直接说的,可是佟家跟陈家结亲的事还没个准话,八字没一撇呢,我这么贸贸然的去说也不合适!”
映容拍拍她,“放宽心,佟家要真有结亲的意思,岂会那么随意?肯定会去打听打听陈晁的,既然你家能知道他的品行不好,那佟家也能知道。”
殷绮如只能叹一句,“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