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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天地变(1 / 2)


在祸斗慢慢悠悠出来的时候,禺疆已经和隋青阳缠斗在一起,二人之间难分上下,只不过他们两个的斗法灵力波动太多,难免会误伤到旁人。

祸斗看着几个不小心靠近的修士与妖鬼,被他们的灵压挤为齑粉,血肉横飞。

强者之间的斗法普遍都很厉害,可惜眼下除了祸斗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高台上欣赏了起来。他可不像禺疆他们那样怀有远大理想,一心想要除掉天下修真门派。

他活了那么久,什么东西都看淡了,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若不是因为禺疆的请求,他或许不会踏进西北,继续在海外千洲万岛逍遥自在。

不过来都来了,总该找一些乐子。

禺疆有好几次都被隋青阳伤到,但多亏了祸斗在旁边替他看着,帮他挡下,不然他根本无法和这个即将成圣的修士缠斗那么久。

祸斗一边帮衬着禺疆,一边打量四周围,自然看见了那边动作行云流水,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掉无数妖兽的顾燕辞。

那个俊逸青年他是认得的,毕竟禺疆花费了不少心力培养过,可惜是个养不熟的,这转头就跟那些修士混在一起。

结界被打开之后,原本在里边待着妖兽都疯了一样冲了出来。江楚阑倒也不觉得那些凶兽多可怕,毕竟刚刚就对付了不少,但是顾燕辞说什么也不让他过去,要他安心待在自己身后。

江楚阑没有办法,只能跟在他的后头,看着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掉扑过来的妖兽,感慨有主角光环就是好,那些上古凶兽都不够看的。

他老老实实地躲在后头欣赏自家徒儿帅到人神共愤的背影,却没想到被人盯上了。他虽然听不见,但是能感受到有一股寒意袭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虽然是躲过了那片冰刀,但还是被刀上携带的寒气划破了衣裳。

顾燕辞抬手,剩下那些冰刀瞬间分崩离析,化成了一阵白烟。

江楚阑寻着那冰刀飞来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他跟在场陷于杀戮的人不一样,他优哉游哉好整以暇,除了护着禺疆,根本不在乎谁生谁死,根本就不像是穷凶极恶的鬼。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楚阑,眼神里全是不怀好意。顾燕辞察觉到了那人的恶意,挡在了江楚阑的身边,用这个举动宣告这个人是自己,任何人都妄想再伤他半分。

那人看着顾燕辞护内的举动,勉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倒也没有什么所谓。

在被隋青阳砍掉一只手臂之后,禺疆捂住自己的伤口,往后退了几步。断口处的鬼气一凝,很快就长出了一只新的手臂,他动了动那不甚灵活的手,转头看着祸斗,冷淡地说了一句,“我不想玩了。”

祸斗却是明白他的意思,将原本游离在外的妖兽都召集回来,之后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了一只小小的象牙白笛子。那号角看上去色泽细腻,像是用某种妖兽的骨骼雕成的,远远就能感受到骨笛上的浓浓怨念。

只见祸斗手上的鬼气附在上面,原本洁白温润的笛子上顷刻就布满了赤红色的纹理。祸斗把玩着那笛子,还没有一会儿,天地色变。

原本天边还泛着艳丽的霞光,像是一大片火燃烧掉整个天际,但是一刹那,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到处都是黑魆魆的一片。有风吹拂,刮在他们的身上却是彻骨的凉意,让人忍不住双腿发抖,浑身打颤。

没有光,没有希望,哪里都是死气沉沉,血腥味,腐臭味互相交织充斥在鼻翼,附着在身体上。他们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想要挣扎,却越陷越深。

这种没来由的心慌摄住了江楚阑,他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不安,惶恐,无措。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什么东西撕扯,冰冷滑腻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小腿往上爬,尖利的指甲在划开他的皮肤,往身体深处继续爬去。他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婴儿大小的鬼,趴在他的左腿上,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抬头朝他咧嘴一笑。

江楚阑这辈子没有见过那么瘆人的微笑,脊背在发凉,他想要将其打开,身子却不受控制,完全动弹不了。

他看见那个鬼东西朝他笑完之后,埋头啃食着自己的小腿,疼痛满天铺地而来,他无法抵抗,很快他的左小腿就剩下了森森白骨,那鬼却还在舔舐着他的骨头。

那是……从骨子里散发的冰冷和恐惧。

那一瞬间,江楚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灵气汇聚金光闪烁,就这样往自己的腿上砍去。他疯狂地想要将那只鬼切碎,甚至……想要把自己切成碎块。

有什么在蛊惑着他,但是他无法抵抗那诱惑,有个声音一直在他的心里叫嚣着说要遵循欲望。突然之间,他好像想明白了,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他嘴角上扬。

只要砍下去,就什么都解决了,那痛苦与绝望也就消失了。

身体好像在不断地膨胀,再膨胀,他感觉自己达到了极点,下一瞬脆弱的身体就要崩坏掉,皮肉炸裂开,一切都粉殆尽。

可是,想象之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他砍刀了另外一个东西。他迷惑地抬眼看过去,眼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看不真切,听不清楚,触觉也消失了。

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唇齿,铁锈味弥漫整个口腔,他一点都不疼,但却没理由地难受着,呼吸也越来越浅,心跳也渐渐远去。

江楚阑觉得自己疯掉了,他居然无比地渴望死亡,渴望失去一切的感觉。

他不想动弹,不想呼吸,不想睁开眼睛,他只想这样,一点,一点的变得冰冷,虚无。

不,不可以——有个声音在哀鸣,在挣扎,他还不能死,有人还在等他,等他回去,等他离开祁山派归隐山林,等他一袭红衣对拜天地……

那个人是谁……脑海里浮现那个人温柔的眉眼,他会虔诚仰慕地喊自己“师父”,会不辞辛苦地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会怜惜隐忍地看着自己……

燕辞,顾燕辞……他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像是从梦魇之中惊醒一样,他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看见顾燕辞那场惨白的脸,紧皱的眉头和担忧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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