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阮安远便将对面的摄政王再细细观察了一遍。两年前他离京的时候,摄政王年二?十有四,接掌朝政四年,大小国事已经应对有策。如今的魏沉,可谓羽翼渐丰,虽并非嫡出,可若要将江山真交于他手?中?,该也不无不可。
魏沉也未藏着掖着,直将今日来?的目的道明了,“本王今日来?,是想?问问安远侯,这宋迟户部尚书?的位置尚且空缺,安远侯可愿意?接了下来?,为朝廷效力?”
户部乃是肥差,安远侯府落难之前,阮安远便安居此?位。不怪乎宋迟当?年削尖了脑袋地往这位置上爬。可如今这话由晋王口中?说出,阮安远却是不敢轻易答应。他忙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阮某自从北疆回来?,身体还有所不畅。户部乃是要职,阮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魏沉微抿嘴角,斜斜一勾,“安远侯,是真的身体不畅,还是另外有所打算?”
阮安远自是另外有所打算,晋王和太子?党羽向来?针锋相对,他若此?时选了晋王这边,女儿日后在东宫的日子?,便就难了。可面儿上,阮安远得给足晋王面子?,这便当?着人,跪落去了地上,与晋王一拜,“阮某实在是身体不适,难以担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