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吭着吐了一口气儿,却什么?也没?说。
长卿见他手扶着自己腰去,便见得窗棱凸起?来一处,该是膈着他了。她忙伸手去扶他,却被他生生拽住了,“你别动。孤…没?事。”
外头内侍已经慌慌张张来开了车门,“殿…殿下,雨路行不稳当,让殿下受惊了。”内侍见得车里的状况,忙又问?着,“殿下没?伤着吧?”
凌墨咬了咬牙,将自己撑了起?来,方才舒了一口气道,“没?事。”说罢,又将长卿往自己怀里扶了一扶。方才问?那内侍道,“外头怎么?回事?”
“马车车轮陷下去了,怕是得请殿下和姑娘下来一会儿。兵士们?且要合力?将车推出来,若殿下和姑娘在车里,兵士们?不好使力?,且太过颠簸容易伤着姑娘。”
凌墨应了一声,打算下车。却见身边的人脚丫子还光着的。他这才想起?来,方才帮她取了鞋袜,便就由得她在软塌里坐着了。他俯身过去,将人一把抱来怀里,随之由得内侍扶着下了马车。
长卿一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被他抱着站在雨里。一旁虽有内侍打着伞的,可雨颇大,淋得他肩上都是雨水,发丝都沾湿了…“殿下要不放我下来吧,看?他们?推车,好像还得好一会儿。”
殿下却垂眸下来看?了看?她,“无妨。脚下都是泥水,凉。”
好一会儿,马车才被兵士们?从泥坑里拯救了出来。殿下抱着她回来马车的时候,身上一身竹袍已经湿透了。车里一旁放着两人的衣物?箱子,等得马车继续行进稳当了,长卿去箱子里,给他寻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来。
凌墨见得她的动向,自觉解开了衣带,等她送了衣物?来的时候,他已经将上衣脱得干干净净。
“……”大白日里,殿下的身子…好看?得让人不大敢看?。长卿直抬手将衣物?送去他眼?前。却听殿下问?,“给孤换衣可是都不会了?”
长卿细声清了清喉咙里的干痒,这才从手中理出来内里衣物?,去与?他穿上。那胸膛明?明?敞敞就在她眼?前,简直了…
刚帮他将手臂拢进那身里衣里,她腰身便被他一把锁住了。她忙要往后退,殿下却直凑了过来,喉咙里声音低沉着,“你还欠孤一句话。”
“……什、什么?话?”
“孤不信别人,只要你一句话。”殿下说着,卷着她腰身的大掌,指尖碰触到?了她小?腹上。
长卿猛地想起?那天夜里殿下眼?里的怀疑,莫名一阵紧张,“你、你想做什么??”
殿下却拧眉道,“只要你说,孤便信你。”
长卿约是明?白过来,他要她亲口说孩子他爹是谁…他爹是谁他心里没?数吗?
她不知哪里来了底气,直挺了挺腰身,就着这姿势将肚子往他面前逼了逼,“殿下以为我想的么??吃也吃不下,什么?事儿也干不了了。一天到?晚地犯困,还得绑着八个月呢。这是谁干的?还装傻充愣,想赖账,想把责任推给别人?”
“……”凌墨以为她一向是温软的,被她这般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摸不着头脑,“孤、孤就要一句话,你说这么?多…作甚?”却见得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