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五赶紧快手快脚地给他减下来一条绷带,严钧已经把那束不知名的草塞进嘴里嚼碎了,他接过那截绷带,嫌弃地看了常五一眼,无语地说:“大哥,您还能剪再短点吗?”
常五抽了抽嘴角,“这够长了——”
严钧朝天翻了个白眼,一直紧紧盯着严钧的乔巍移开目光看常五:“常五,快点。”
常五一瞪眼,但也没法子,只好回去重剪。
严钧嚼着嘴里的草药一瞬不瞬地盯着乔巍,把手上那截绷带叠得方方正正,然后神色如常地把嘴里的草药吐到绷带上,又转手毫不迟疑地把它糊在赵菲菲的肩膀上。他接过常五递过来的绷带,手法娴熟地给赵菲菲包扎好,顺便很体贴地帮美女把衣服穿上。
帮她把伤口处理好,他拍拍手站起来,旁若无人地从身后的包里抽出一瓶水漱了漱口,又从包里拿出一块口香糖开始嚼啊嚼啊嚼。
那个温和男人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赵菲菲,见她的脸上已经没有那种濒死的青气,表情也放松下来,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抬头看着一脸轻松的严钧说:“这样就行了?真的不用蛇毒血清吗?”
“蛇毒血清也不是所有的蛇毒都能解的,”严钧指了指被钉在树上的黄纹青底的细蛇,“这条就是个例外。”
“你到底是什么人?”依旧神色不善的乔巍还是一副戒备的姿态,他盯着严钧的眼睛慢慢地说:“你为什么跟着我们?为什么你躲在一边的时候赵菲菲就中了毒?为什么你这么轻松地就把毒解了?”
他语气缓缓地补上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冬天会有蛇?”
最后一个蛇字从他嘴里出来,凭空带起一道杀气,常五神色一凛看向严钧的眼光立刻变了。
严钧的眉梢轻轻挑了挑,赏心悦目的眉眼间有种漫不经心的自嘲,“这可真是农夫与蛇啊,要不是我,你们这位女同伴连命都没有了,你们竟然还怀疑我?”
乔巍:“要不是你,她也不会中毒。”
严钧噎了噎,心说真是好心没好报。他抱着肩斜眼看着身材高大的乔巍,脸上露出几分不耐来,“我看你长得光风霁月的,内心怎么这么阴暗呢。第一,我可没跟着你们,你们来之前我还坐在那吃完了一袋饼干呢;第二,不是因为我躲在一边她才中毒,就算我在北冰洋的北极熊怀里,你们该中毒还是一样中毒,不是她也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早晚的事。”
他看着乔巍微微皱起的眉,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第三,小小的一个蛇毒而已你们何必大惊小怪的,就是苗疆蛊毒我想解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最后,冬天为什么有蛇?”严钧看着乔巍微微一笑,“这个要问你自己啊。”
“你什么意思?”
严钧闻声扭头看向不知何时站起来的男人,“乔巍,赵菲菲,常五,你叫什么?”
“薛子涵,”男人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身上带着吸引毒物的东西而已。”严钧耸耸肩,嘴角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微笑,“想必你们这一路也是不堪其扰吧。”
常五闻言震惊地看向乔巍。
乔巍的眼神动了动,眯起眼打量严钧:“你怎么知道的?”
严钧想了想,表情欠打极了:“你猜?”
薛子涵见状走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挡住乔巍半边身体,“阁下怎么称呼?”
严钧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俩,老神在在地说:“严钧,严肃的严,雷霆万钧的钧。”
“刚才的事多谢严先生了,还望严先生看在我们受了惊吓的缘故上,原谅我们刚刚的无礼,对不起。”薛子涵彬彬有礼地笑了,“不过严先生也不是真的别无所求吧。”
严钧打量他一眼,叹了口气,他最怕跟薛子涵这种绵里藏针的人说话了,相比于他,还是干脆利落的乔巍更好谈条件一点。他神色郑重起来,开门见山地说:“我之前听到你们的谈话说要去蛊神墓,正巧,我要去的也是蛊神墓。”
薛子涵神色一动刚想说话,乔巍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定定地看着严钧:“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合作?”
严钧摸了摸下巴:“你们是专业盗墓贼吗?”
常五在一旁不爱听了,嘟囔一句:“什么叫贼啊,难不难听。”
乔巍表情严肃地点头:“是专业的。”
严钧满意地一拍手:“就冲这个呗。”
乔巍:“那你又凭什么跟我们合作?”
“凭什么,”严钧有些玩味地咀嚼这三个字,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笃定,“凭我能帮你们找到路,还能让你们活着出来。”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了那块羊皮地图。
哪知一向面无表情的乔巍一看到这张地图顿时脸色大变,他身形一动快若闪电般抢到严钧面前,伸手抓住地图,眼睛死死地盯着严钧说。
“这张地图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清尘不醒的地雷,更谢谢你的鼓励和喜欢。如果不是还有你们这样可爱的小读者,估计我在这样惨淡的数据下也坚持不了多久。谢谢所有给过我鼓励的人,还好有你们,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和理由。当初数据带给我的浮躁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如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安安心心把我要写的故事写出来。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把这本书写好,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自己。
一百八十度鞠躬。
咦?什么东西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