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
严钧挑着嘴角笑,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又咧了咧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杀’得我,不过看你的样子,下手一定很黑。”
酒井一郎沉默。
严钧手上使力,眼睛也眯了起来,“别装哑巴,匕首上的毒还不至于让你说不出话。”
酒井一郎:“你想要什么?”
严钧:“别和我装糊涂。”
“如果你想要陆祁口中的卡,”酒井一郎神情木然,“没有。”
严钧眼神寒了下来,他手滑到他的颈间狠狠掐住他的咽喉,“嘭”的一声猛一发力把他的头死死地按在地板上。
酒井一郎被这一下撞的头晕眼花,后脑传来的剧痛让他的五官都不自觉的扭曲。他喘着粗气勉强睁开眼,就看到严钧那张近距离看更有冲击力的脸。
他那唇形优美的嘴里吐出来的却是冷冰冰的话,“奥斯顿说你有,宫野悠说你有,你说你有没有?”
酒井一郎的眼神动了动,恍然大悟中带着嘲讽,“原来是奥斯顿说的,你们被骗了。”
“无所谓,”严钧像是早有预料,“只要奥斯顿想要的东西在你手里就行。”
酒井一郎脸色微沉,“我不会给他的。”
严钧:“这好像由不得你。”
酒井一郎再次沉默。
西西里岛。
严钧把玩着手里严丝合缝的铁盒子,有些无语——奥斯顿费这么大力气也要弄到手的东西竟然这么……猥琐。
他有些无趣地把两大黑道头子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丢到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一打开,他的手就是一顿。
报纸的头版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正往酒店里走,进旋转门的时候男人抬手护着女人的一个瞬间。照片下面长篇累牍的话严钧懒得去看,他目光停留在照片下方的大字标题——
“仁宣总裁同未婚妻共赴酒店女方身份显赫竟是军三代”。
严钧看着照片,男的是陆祁毫无疑问。
女的却是韩晓琪。
严钧的手紧了紧,把报纸攥得皱皱巴巴,他突然觉得手腕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的伤口又开始火辣辣的疼。
他猛然意识到,他和陆祁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过了。
连忙忙碌碌过去的元旦,也没有联系,一通电话都没有。
他正有些恍惚地想着,他的电话嗡嗡响了起来。他眼睛一亮,把报纸丢到一边,拿过手机,却发现上面是和陌生的号码。
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瞬,眨眼间就恢复了平静,他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停顿了两秒,传来一声诡异得低笑,“族长大人喜欢这份迟来的元旦礼物吗?”
严钧没有说话。
电话对面的人对他的沉默感到愉悦,“赫西族长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没想到竟然还有被骗的一天?”
“来自爱人和挚友的背叛,啧啧啧,这滋味想想都觉得美妙极了。”
一直听他唱独角戏的严钧突然说:“你急了。”
“……什么?”
严钧嘴角抿出一个冷冷的弧度,“你见我马上就要把解药集齐你着急了害怕了,是吗?”
“嗯?”电话里的人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发怒了,发怒了!你不是自诩冷静自持吗?你这是在拿我撒气吗?对,我是着急了,我是替你着急啊。”
“你认为你把陆祁治好了之后,陆家还会放任一个身康体健前途无量的继承人跟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吗?”
“族长大人,你也是在政治的权力里倾轧过得人,你还不明白玩弄权术的人心里的肮脏吗?”
“陆祁瞒了你那么多事,你又知道多少?”
“这样吧,我友情提供一个。”
“在酒吧爆炸那次,拆了炸弹和最后杀手幕后的人是谁?”
严钧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电话里的声音却像跗骨之蛆一样在耳边阴魂不散。
“就是那个比谁都无辜的陆祁啊。”
“那个伟大的赫西族长的枕边人啊哈哈哈哈哈。”
他满意地听着电话里地沉默,阴鹜地笑了笑。
“最后给你提个醒,你猜,陆祁为什么对你一见钟情?”
电话的人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严钧却还举着电话,眼里满是翻滚不休的杀气。
“哗啦。”
手机撞在对面的墙上摔了个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我要蠢死了,放进存稿箱,竟然没设时间!!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没更新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