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伸手要扣他的腰,“你迟早要习惯的。”
严钧一晃躲开了,瞪他一眼。
陆祁收手看着他眼角微弯。
张希瑞:“……”
真行啊,当他是空气吗?
之后,邱楠也来了,这帮人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张希瑞跟还严钧约好下次去另一个朋友的马场继续切磋。下午吃完了饭,人走了一部分,就剩下他们圈子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找了自己人开的酒吧,准备搓一下午麻将,晚上再上酒吧里嗨一圈。
严钧不会打麻将,因为跟他关系比较好的——邓安泽看起来不像是会闲着没事打麻将消磨时间的人,虽然他说了这话给张希瑞他们听,引来在场所有人的嘲笑;杜修更不是打麻将的人了,那人更热衷拽着严钧去练枪法;韩小琪倒是会打,可惜严钧一想到这帮女人凑在一起指天骂地的样子,就忍不住退避三舍了。最后是陆祁给他按到自己位置上,在一旁一边教他,一边指导。其他几个人深深觉得两人就是在虐狗,于是对视一眼,默契地合起伙来坑严钧。
几圈下来,严钧输得忍不住把手缩回来,轻咳一声,觉得有点过分了。陆祁似笑非笑地瞥了其余几个收钱收的开心的人,也不点破,反而不轻不重地侧头瞪了严钧一眼,“臭手。”
严钧让他说得还挺郁闷,拍拍屁股走人,不玩了。陆祁让他耍赖的样子逗笑了,他无奈地看他一眼,只能说:“老陈这有不少好酒,他赢我这么多钱,你去寻么寻么他有什么好酒,赶紧往回勾一勾。”
严钧想一想,还挺感兴趣的,就溜溜达达地去了酒柜那里,可他站在酒柜那就犯了难,他对红酒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也不是很喜欢,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你是陆总男朋友?”
严钧下意识一偏头,就见一个容姿出众的年轻男人正笑吟吟地斜靠在吧台,他左耳一枚水蓝色的耳钉熠熠生光,给他平添了三分精致脆弱。
“不是。”
“哦”,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原来还没搞上呢啊,怪不得这么宝贝,从我站到你旁边,他都往这看了三眼了。”
这话听着轻佻,不过被这个男人说出来却无法让人生厌,严钧略带诧异地看着他,随即目光一凝,“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这有什么稀奇,”男人一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他,“你跟陆祁关系好,我他们也算很熟,见过我很正常。”
严钧隐隐约约觉得他那个“熟”字带了点别的味道,没深想,只是努力回忆他在哪里见过他,绝对不是跟陆祁在一块的时候。
男人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只用手指轻轻扣了扣吧台的台面,见严钧看了过来,才面带促狭地说:“留点神秘感,OK?”
“你叫什么?”严钧一向记人有一手,更何况是气质如此不同的男人。
“嘘。”男人明媚的桃花眼一眨,细长白嫩的手指与红唇交相辉映,“别问。”
严钧越发好奇,打定主意找机会一定要问问陆祁。
见他微微出神,男人懒洋洋地说:“我可是肖想陆祁好久了,没想到他好你这口。”
“哦?”严钧笑了,“我是哪口?”
男人啧啧两声,压低声音凑过来:“危险的男人。”
严钧一偏头就看到他令人心驰神摇的双眼,微微一笑,“他如果喜欢危险的男人,没理由不喜欢你。”
男人哈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时候痛快又肆意,让人看了就心生愉悦,“我危险是因为我没有心,随心所欲,毫不留恋;而你。”
他笑着后退一步,“你的心太大了。”
“严博士。”
严钧彻底惊讶了。
男人的笑得微弯得眼睛通透清澈,“跟您的谈话很愉快,我期待与您的再次见面。”
说完,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干脆利落的走向陆祁那一桌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开门的一瞬间还不忘用冲着严钧眨眨眼。
严钧在原地回味他说的那句话时,心脏快了一拍的跳动,忍不住笑了笑。他几步走到陆祁身后,陆祁见他过来,踢踢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然后问他:“跟他说什么了?”
严钧不客气地坐下,不置可否的说:“没说什么,刚刚那人是谁啊?”
陆祁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什么来历,问张希瑞。”
严钧看向张希瑞,张希瑞想了想,也没给出个确切答案:“玩的起放得开就行呗,谁管他干嘛的。”
“那总该知道叫什么吧?”严钧无奈。
“大家都叫他K,”张希瑞一脸无所谓,“毕竟是喜欢男人,又是出来玩的,不想说真名也正常。”
邱楠这时候也忍不住插话:“不是一般人,圈子里迷他迷的不行的老多人了。”
他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大哥就是不好这口,要不非得领教领教。”
张希瑞听他这话乐喷了,一时嘴快:“你这小模样可比他好看多了。”
邱楠的脸立马绿了,麻将也不搓了,撸袖子就要动手:“卧槽,姓张的你他妈□□?”
张希瑞赶紧赔罪,邱楠勒着他脖子捶了他好几下才算完。
陆祁无视打打闹闹的两个人,转头问严钧:“这么关心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都说了没什么。”严钧微微耸肩。
陆祁见他不想说也不逼他,就问他:“无聊吗?”
“还行吧,难得放松嘛。”
“要不找个人聊聊天?”
严钧看向不远处凑做一团各种自拍的男孩女孩,抽了抽嘴角,“算了吧,你不用管我,这样挺好。”